裤子上串着的黑色皮带束在腰间,挡住了你往下看的视线,你只能看到脊柱陷下去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阴影,似乎能让你把手指伸进去。
子弹擦伤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就像书法家随意挥手而就的作品,凌乱的笔画带着奇异的规律,铺满了他的后背,你并不觉得可怕,反而从中感受到了令人心动的野性之美。
你许久没有动作,甚尔回头斜了你一眼。
你对他笑笑,手掌一歪,一大瓶酒精直接从他的后颈淋下,滋滋浇到伤口上,像是要把他的整个后背都烧掉。
甚尔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就要从床上弹起来。
你按住他,别动!
你跟我有仇?他吸着气问。
有仇我还会包养你?你用毛巾擦掉他伤口上再次渗出来的血。
酒精刺鼻的味道让你皱了皱眉,你迅速把他背上的酒精擦掉,拿起药膏给他涂药。
整个过程他都很安静,不知道是突然变得乖巧还是根本就懒得理你。
最后你用纱布帮他包扎伤口。
纱布从他的背后缠到胸前,他抬起双手,你把纱布绕过去,双手环住他的刹那,你忽然有种正在拥抱他的错觉。
你的动作忽然放慢了几分。
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帮别人清理过伤口。
你问他:让你叫我一声老板不过分吧?
甚尔问:他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