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贝贝羞答答地递上一个绣着鸳鸯的红布包,低着头:“都在这里了。”
林景行从她手上接过小布包,打开来。
是一块雕刻着下跪美人的普玉。
他翻看了一会儿,眉头皱的更紧,连把玉塞回布包的动作都懒得做,直接把乱糟糟的东西一股脑往人手里一塞,声音冰凉:“信是谁写的,又是谁放我桌上的。”
祁贝贝眸中闪过一丝惶恐:“林工,是不是我的玉雕的不好看,您不喜欢?”
“厂子里剩下的边脚料,能雕出什么好货色。”
林景行的话一语双关,祁贝贝听在耳朵里异常刺耳。
她努力控制情绪,想让自己不要当场失控。
“对,对不起,林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祁贝贝转身要走,臂膀被林景行钳住。
“不能走,是谁写的信,又是谁放我桌上的。”
祁贝贝的情绪已经要崩溃,她支吾了半天:“是,是何树国。”
“不可能。究竟是谁,你要再不说实话,我马上找你们单位领导,让他们亲自问你。”
何树国又不在去过二楼东边的名单内。
林景行当专家已经很长时间,身上有着领导者独有的威仪。
平日生活中的相处倒还好,可一旦他进入严肃状态,连男生都很难承受来自他的威压。
更别说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女生。
“玉跪人”祁贝贝这下真要给他跪下了——
“林工,您千万不能找我领导。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祁贝贝撂的很彻底,把乔羽跟她们说过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落地跟林景行说了。
“你是说,信是乔羽写的?”
“乔羽不识字,是何树国帮她写的,她再偷偷把信放您办公桌上。乔羽说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把何树国的马屁拍好,人家才帮她出的主意。乔羽说,只要您看了那三封信,就一定会来。”
“乔羽现在在哪?”
“她…她…”
“她在哪?”
祁贝贝打了个哆嗦:“她在玉雕厂,今天去那找尤香玉玩。”
正在废料堆里挑拣有没有什么漏好拣的乔羽猛的打了个大喷嚏,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估计那头玩劈了吧。
没事,她已经挖好护城河。
即便那边玩劈了,她也能把火往何树国身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