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这朵俏丽的花经过昨天晚上从阿ben魔爪下逃过一劫的折腾,走路时腿又有点瘸,一些擦伤和淤青亦分外醒目。
“那个……浦哥。”阿金转头,打算和浦开济商量,要不干脆给商津释放洗衣机的使用权,反正她都偷偷用了一次,“污染”了洗衣机的干净,那“污染”一次和“污染”无数次也没差别。
正见浦开济漫着一脸只有阿金看得出来的坏情绪大步走向晾衣杆,收走他自己那几件衣服。
“欸?怎么不多晒些时候杀杀菌?”商津忙问,没能憋住揣了许久的好奇,“为什么没有看见你的内裤呢?你的内裤不晾这里吗?”
阿金:“……”她的话透露出一个讯息:她之前在这里晾衣服,肯定特意观察过浦开济的衣服。至于除了用眼睛观察之外,还有没有用手碰过,恐怕只有商津自己清楚了。
浦开济明显也反应过来这一点,走回来后将刚收起的衣服直接塞给阿金,意思非常明确,让阿金负责将被“污染”的衣服处理。阿金脑袋疼,得咧,不用和浦开济商量了,洗衣机绝对得重新买一个。
“怎么就扔了?你晾在那里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到啊,怎么还怪我?我很光明正大地关心你怎么晾内裤而已!做人不能太龟毛啊!你这样以后会没朋友的!”商津不知死活地追过来,胸前的项链因为较之平时少了遮挡,随着她的小跑跳动两下。
虽说她的衣服多,但之前确实没见过她穿低领甚至像今天这样无肩裹胸的衣服,所以阿金也是早上和她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才头一回见到她颈间那一痕细细项链下挂坠的真面目。有点别致,键线式的造型。“键”的部位没有中空,看起来似乎另外做了什么设计。
而作为浦开济在这座小城生活期间的助手,阿金完全辨别得出这个键线式是多巴胺。
想到多巴胺与人类大脑中兴奋、开心等情绪以及狂热、情|欲等感觉的关联性,他想这项链还真是怪适合商津的。
商津注意到的是,浦开济难得多看了她一眼,眼风扫过的部位恰恰是她的胸口。
她低头瞥见自己起伏有致的山峦曲线,心头一动,先是娇羞地抬起双手交叉着捂住胸口:“济哥哥你喜欢吗?”马上又放开手,“你喜欢的话我以后每天给你看。虽然比不上aom姐,但我这不是人工的。”
“……”差不多了,她绝对是他目前为止遇到过的最不矜持的女人了!阿金经她一说,忍不住觑浦开济,确认浦开济是不是真的在看商津的胸。虽然他估摸着浦开济应该也是被她项链挂坠的造型所吸引。
阿金到底迟了一步,他转向浦开济时,浦开济已头也不回地离开阳台。
商津强行解释浦开济的走人:“欸欸欸!你别不好意思啊!我自愿给你看!你想怎么看怎么看啊!”
“妹子啊……”阿金无奈,“我从没见过你这样追男孩子的方式,明知道他不喜欢什么你越上赶着去做。”
商津双手交握成拳驻在自己的下巴,尚沉浸在浦开济最后的又冷又酷之中,满副意犹未尽的花痴脸:“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阿金扶额,决定不老妈子事事操心了,他先去看看新买哪种洗衣机性价比高点。
这事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商津白白占了便宜,和浦开济一样有了专属洗衣机。即便是捡浦开济不要的。她还有点良心,说当作她买了,等发工资后,以二手的价格付给阿金。
阿金暗自嘀咕,如果这样的话,她需不需要将偷偷掳到房间的那些东西也结清一下?——蚊香液算他送给她,电风扇算他借给她,这两样是住在这里的必须品,但化妆镜?碗筷?水杯?板凳?床垫?复古台灯?她每天都去前头的旧货店里顺一样东西给她自己用,头两天还能和他打声招呼,现在已习惯成自然。要不是梳妆台她搬不动,可能也进了她的屋。
到底是他大方啊,念着那些家具家居放久了也是积尘,不如先给商津使着,物尽其用。只不过越这样,越有她要在这里长住的意思,还能顺利赶她走吗?
阿金瞄了眼浦开济。
浦开济正在将安全帽递给他。
两人准备去诊所,阿金的眼睛每天得换纱布、复查。鉴于他单边眼睛开车不方便,所以仍然由浦开济载他去。
商津急匆匆跑出来,见他们俩还在,松口气,赶忙去推阿金的那辆车:“我和你们一起!”
啊?阿金拒绝:“别了吧妹子,你一会儿不是要去上班?”
“没关系!来得及!我陪金哥你们过去后正好返回来酒馆!”安全帽的绳扣在下巴咔哒一声,商津抬眼,铁棚外倾斜的夕阳在她脸上留下一抹金黄,她头发的毛躁小碎毛看起来比以往多比以往卷曲。
浦开济淡淡冷冷收回视线,径自启动车子,没去管商津这条小尾巴。
小尾巴竭尽努力想跟上浦开济和他并排骑行,一路嘴皮子翻个不停。
“济哥哥,你的车技很好啊,什么时候能让我上你的车呢?”
“……”
“你的驾照哪里考的?当几年司机了?”
“……”
“这条路上人很少,我们要不要飙个车?”
“……”
“哇!刚刚那么窄的位置你都能稳稳当当不撞到人地开过去?什么时候教教我啊?”
“……”
简直就是只唧唧喳喳的麻雀。阿金都觉得有点吵。不过他作为伤员,选择看热闹,没替浦开济回挡商津的调戏。
诊所不远,十五分钟抵达。
当地的医院看病贵,阿金从来不去,而且用泰语沟通非常麻烦,所以但凡小病小痛,关照的都是同胞这里的私人诊所。
换完纱布后,阿金盘算着商津既然来了,不如也给看看腿上的伤,结果没见她人,恍惚才察觉,难怪耳根子清净了这么久。
确认蓝色的vespa尚停在诊所外边,她人没走,阿金问浦开济:“看到商妹子哪儿去了没有?”
打她手机是通了,但没人接。
浦开济没给回应,倒是和浦开济一起坐在廊下吃着他们带来的零食的同胞家的小孩指了指诊所旁边的寺庙,说看见姐姐走过去了。
又乱跑?阿金伤脑筋,也坐下来,准备就这么等商津自己回来。十分钟后没动静,电话也依旧没接,阿金改变主意决定去找找,让浦开济原地不动,期间商津要是出现,通知他。
浦开济瞥他受伤的那只眼睛,客观建议:“可以不用管她。”
“我没事,虽然医生让我多休息不要用眼过度,但不差这一会儿。”阿金下意识抬手摸纱布,“商妹子一个人出门在外,丢下她自己走我不放心,我去去就回,反正这寺庙就这点大。”
这座小城是这样的,遍布小寺庙,每两三百米就能遇到一座,丝毫不夸张。诊所隔壁这座算是其中最为出名的六大寺庙之一,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缘故,所以商津好奇地跑去当游客。
浦开济微不可察轻皱一下眉,站起身:“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