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却是置若未闻,长腿一迈,径直将宋欢抱去了美人榻上。
不待宋欢反应过来,他便欺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然他压着人,口中却说着相反的话:“娘子,今日不行。”
“哦。”宋欢语气凉凉,不高兴的扭了扭身子:“那你起来啊,压着我做什么?”
裴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被宋欢磨蹭的浑身一僵,他艰难开口:“可是娘子,为夫忍了好几日了…… ”
说着他身下微动,贴着宋欢磨蹭……
宋欢:“???”
这厮到底什么意思?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动个不停?
……
当裴砚隔着衣裳发泄出来,宋欢身子已经软的已经像一滩水,香汗淋漓,刚沐浴过的身子不得不再沐浴一次……
但她也终于从裴砚口中得知,这厮近几日一直忍着,竟是因为鱼泡泡用没了……
等两人沐浴结束,夜色已浓得像是磨不开得墨。
裴喜带人在收拾浴房,裴管家便来问何时用晚膳,“侯爷,您是和夫人在房里用,还是去前院中用?”
老侯爷尚在世时,裴家晚膳一直是在前院堂厅中一起用。
但自打没了老侯爷……侯府的前院已经空了十一年。
如今主子成了家,前院也该重新开了……
然而屋里头的裴砚闻言却是沉默了许久,“…今日,且让人将晚膳送去静心苑。”
门外裴管家一怔,旋即也是一阵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属下这便去办。”
待裴管家走后,宋欢诧异看向裴砚:“静心苑是什么地方?我们要去哪里用晚膳吗?”
裴砚侧身看着宋欢,眸光霎时变得幽深,“欢欢,你可知外头皆道本侯杀人如麻,暴戾成性?”
宋欢微顿:“……略有耳闻。”
裴砚抬手,目光沉沉的抬起她的下巴:“他们开始怕我,便是因为当年父亲死后,我亲手砍断了林夫人的双脚,将她囚·禁于静心苑。”
宋欢瞳孔蓦地张大,这下她明白了。
林夫人,裴砚的继母。
书中也是这么写的,但交待的很粗略,似乎只是为了凸显裴砚身为一个反派该有的心狠手辣,至于他为什么会囚禁林夫人,书中一字未提。
这囚禁难道有什么隐情?
“欢欢,你怕么?”
裴砚声音微凉,眸色深处藏着一丝不可察的忐忑。
宋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曾怕过他,怕她以为的他、怕旁人口中的那个他。
可她现在不怕了。
只是,宋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裴砚表达……
默了半晌,眼看着裴砚的神色变了又变,宋欢终于灵机一动,张口道:“夫君,你觉得裴管家怕你吗?”
裴砚眉心紧蹙:“……娘子此言何意?”
宋欢见他没懂,便又继续道:“那夫君觉得李师傅怕你吗?裴喜、裴深裴沉、还有你的那些部下,他们怕你吗?”
裴砚一怔,似乎懂了宋欢的意思。
他拧了拧眉心,沉声道:“欢欢,你和他们不一样。”
宋欢眨眨眼,“是不一样,可也不是没有共通之处。”
“我不能说一点儿都不怕你,万一你哪天生气,冲我发脾气要打我杀我呢?那我打不过你,肯定是会怕的。”
“…… ”裴砚被气笑,什么打不打的?他如今,哪里舍得伤她半分?
岂料宋欢说完这堆不靠谱的话,末了却正了正脸色,沉静道:“可是这点怕,丝毫不影响我喜欢你。”
裴砚耳鼓膜倏地发震。
冷白的面皮上升起一抹薄红,不显眼,可宋欢离他很近,倒也瞧得真切。
宋欢微微松了口气,裴砚这厮啊,总是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然到他自己身上,那话就都成了耳旁风。
她牵起他的大手,道:“不是要去静心苑用晚膳吗?走吧,你带我去。”
裴砚敛神抿唇,低应一声,握紧宋欢的手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