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虽已不是大楚的战侯,但他还是他,秦止不会因此轻视他半分。
不过么,像裴砚这样的人,秦止素来都是敬而远之。
故而谈妥宝云街的事,秦止并未邀请二人进府中坐坐,而是径直对裴砚道:“在下知晓裴公子和裴夫人是来寻在下义父,但数日前义父已离开明州城。”
裴砚面色不由一紧:“秦庄主何时回明州城?”
秦止一怔,“裴公子可是有要事?”
“咳。”宋欢轻咳一声,打断了二人交谈。
哪有什么要事?是八字都没一撇的事……
“没什么事。”
宋欢道:“只是想来看一看秦伯伯,既然秦伯伯不在,我们便先告辞了。”
秦止微顿,片刻后道:“二位慢走。”
宋欢扯了扯裴砚的衣袖。
裴砚被这一扯缓住了心神,抿唇道:“告辞。”
……
离开秦府,马车行了不足一刻就停了下来。
当初裴砚查到秦庄主在明州城的住址之后,便命人在附近买了宅院。
宋欢一进大门,便觉得这宅子有一股亲切感,这宅子的布局似乎和裴侯府很像。
她本想四处逛逛,但裴砚觉得她一路奔波太过幸苦,执意要她回房歇息……
“夫君,你不必这般紧张。”
宋欢劝慰他,“女子若是有孕,身体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反应,你看我这一路上都和平日一样,上回……上回应是没有怀上的。”
自从宋欢有过戳破鱼泡泡的黑历史,裴砚每次行·房·事之前都不会让宋欢看见鱼泡泡的存在,而等宋欢看到已经没机会戳破了……
“但娘子这个月的月事没来。”
裴砚进步神速,记宋欢月事的日子比宋欢自己记得都准。
宋欢双颊升起一坨红晕:“……也许是迟了呢?”
裴砚淡定道:“便是迟,娘子往常基本只是迟三五天,这次已过去十七天半了。”
宋欢:“……”这厮怕是有毒吧?
不过经裴砚这般一说,她心底不禁也起了疑虑,难道真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