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坐在前面的一些人受到了波及,被飞溅的灯的碎片割伤皮肤。但好在都伤得不重。等看明白是怎么回事,渐渐地都镇定下来。
“绪宁,你们没事吧?!”
席绪宁没有回答,他维持着将路与浓护在怀里的姿势,紧紧将她抱着,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
路与浓的视线和他落在同一处——演出厅正门门口。
那里站着一个人。
“不想松开?或者……我再让你们尝试一下惊心动魄的滋味?”说着,手中的枪微微偏移,指向了路与浓和席绪宁头顶另一盏吊灯。
路与浓从来没有看见齐靖州这个模样。他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因为逆光而看不清面部表情,但她能看见,他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举着枪,一副闲适的姿态,好像正在做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认出了枪,人群中有人尖叫出来,拔脚就要往侧门跑,却忽然传来几声巨响,竟然是几道门被人忽然拉开又瞬间关上了!
数十黑衣保镖守在门边,面色冷峻一动不动,没人敢凑上去。
有人拿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想要报警,却发现手机没了信号。
紧接着演出厅里的灯亮了起来,照亮了门口举着枪的人俊美的脸庞。
前面几个明星中有人认出齐靖州,错愕惊叫:“齐……齐总?!”
齐靖州没分别别人一丝目光,他注视着台上仍旧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说:“我给你们三秒钟时间。”
席绪宁仿佛存了必死的决心,仍旧死死地抱着路与浓,望向齐靖州的目光中不仅没有一丝惧怕,还流露出毫不遮掩的挑衅。
路与浓推了推他,席绪宁却一把捉住她手,说:“我不想推开你,可以吗?”
路与浓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她不知道那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
台上两人的互动,让齐靖州眸光又沉了几分,他开始倒数。
三声很快就要数完,席绪宁当真不愿意推开她,在齐靖州那声“一”快要出口的时候,路与浓连忙大喊:“等等!”她出声的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从席绪宁怀抱里挣脱出来。
齐靖州没有扣下扳机,嘴角忽然微微勾起,其中意味不知道是愉悦还是嘲讽。
席绪宁的眼中满是失望与难过,路与浓一眼都不敢看。她向后退了两步,又离席绪宁更远了一些。
齐靖州说:“下来。”他向她伸出手。
路与浓慌忙下台,忐忑不安地,在各异的目光里,一步一步往齐靖州那里走。
身后席绪宁忽然喊她:“浓浓……”他的声音很轻,但在围观者谁都不敢说话的演出厅里,清晰得不像话。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在喊出她名字后,再也发不了声。
路与浓走到齐靖州面前,垂着脑袋,不敢抬起。
齐靖州用手中的枪勾起她下巴,问她:“你说,我是你的谁?”
路与浓泪眼朦胧,想要别开脑袋,却被他忽然捏住下巴,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骨头捏碎,“不想说?”
“你是……”路与浓流下一行眼泪,“我的丈夫。”
她第一次,这样害怕这个男人。
“大声点!”齐靖州忽然喝道。
路与浓咬了咬唇,指甲紧扣住掌心,稍稍提高声音说:“我的丈夫。”
齐靖州并不是很满意,但是他没有继续执着这个问题,他说:“我还以为你是忘了我才是你男人,所以才会丢下自己的孩子,跟着其他男人跑。”
周遭鹌鹑一样缩着脑袋看戏的人,恨不得捂住耳朵,却又忍不住为听到的话语而兴奋。这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要是没有门边守着的明显配了枪的保镖威胁着生命,那就更好了。
将枪收起。齐靖州将路与浓拦腰抱起,转身就走。
从路与浓下来后,他就压根没给席绪宁一个眼神。
齐靖州走后,那些保镖并没有立刻撤走。一个中年男人从齐靖州离开的正门出现,对演出厅中松了一口气的众人说:“今天发生的事,衷心希望各位不要散播出去——就当为了自己和家人着想。”这威胁一点都不委婉,中年男人的意思——不管是三人的纠葛还是齐靖州明目张胆的持枪,要是有人敢向外透露消息,都必须接受惩罚。
惩罚是什么?
这里这么多人,齐靖州都敢明目张胆地来,自然是有足够的自信和倚仗,谁敢去试探这惩罚是什么?
……
齐靖州将路与浓带回别墅,就直接放到了床上。他站在床边,俯视着她,一边解开自己的扣子和领带,一边问她:“你想好要怎么灭掉我的火气了吗?”
路与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却仍是道:“我没有错——你只是顶着我丈夫的名头,我从来没承认你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再和你继续这桩婚姻了!”
“又要提离婚?”齐靖州低沉一笑,“我有说过要同意吗?只要我不松口,你就根本没法离开,你信吗?”
没等路与浓回应,他已经压了上来。
撞进他眼眸,看见其中隐约的红色,以及濒临爆发的怒焰,路与浓先是僵住了身体,继而开始狠狠地挣扎,“放开我——你放开我!”这次恐惧开始渗入骨髓。她隐约能够预料到,这次的欢爱不会同于以往任何一次。
她甚至有种错觉——他想要她的命!
☆、第62章 乖,叫我的名字
皮肤被他的牙齿刺穿,上次被弄得遍体鳞伤的恐惧再次席卷而来,路与浓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身体被紧紧压制动弹不得,路与浓终于意识到无法反抗,她呜咽着求他:“不要……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齐靖州吻去她眼角的泪,轻声说:“我也舍不得让你受伤啊,可是你总是要惹我生气,不让你记住教训,怎么能行?”
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乖,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