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夫人又是威胁又是诱哄,跟他保证不会再让席绪宁和路与浓接触到,可是没想到,这才过了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路锦时已经可以确定,必定有人动了他的电脑,所以他才没有发现殷莱竟然给他发了东西。
查了一下视频发过来的时间。恰好是他每晚洗澡的那个时间。
那个人,不是汪雅贝,就是路君君。路昊麟对他的态度一直小心翼翼,没有他的允许,不可能进他房间。
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路锦时将视频拷贝了一份,然后给齐夫人打了电话,一开口就问:“我姐姐呢?”
忙活了两天,没有一点齐靖州和路与浓的消息,齐夫人脸色已经有些疲惫,觉得都快撑不住了,没想到路锦时竟然又在这时候联系她。
听路锦时这语气。明显是已经些什么了,但她自然不可能将齐靖州带着路与浓消失的消息随意泄露给路锦时,齐夫人道:“你姐姐在我儿子身边。她没事,你别担心。”
“那请让她接个电话——她的手机我打不通,但是我想您会有办法的。”
齐夫人狠狠地皱起眉头,道:“她最近心情不太好,靖州带她出去玩去了,没在我身边。”
路锦时声音渐渐沉了下来:“我不管您用什么方法,请让我姐姐跟我说话,否则我就报警。”
齐夫人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无理取闹呢?”
她还想说些什么,齐奶奶从路过,听见她话。问了一句:“靖州和与浓是去哪里游玩啊?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一个电话也不打回来……”
齐夫人要应付齐奶奶,就没跟路锦时多说,随口安抚了几句,就将电话挂了。
路锦时将齐奶奶那几句问话都听在耳中,总觉得有些不对。路与浓真的只是和齐靖州外出游玩去了?他真的只是瞎担心?
亲自致电老师,请了两天假。路锦时将自己关在房间了,花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查到一些齐夫人和别人的通讯内容。
从房间里出来,他甚至无暇理会汪雅贝和路昊麟,直接冲出了家门——他已经可以确定了,三天前齐靖州带着路与浓突然消失,根本不是去旅游!齐夫人也找不到人,并且她还将事情隐瞒得很好,从那天偶然听到的齐家那位老太太的话来看,他们根本不知道事实真相!
路锦时不敢贸然报警。齐夫人都找不到人,警察恐怕也没多大用,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将事情透露给齐家那两位老人了。
……
当天晚上,齐靖州正搂着路与浓哄她睡觉,就接到下属的汇报:“有人将您和三少夫人消失的消息透露到了老爷子耳中,老爷子现在已经在派人找您,但是那些人行动很隐秘,老爷子似乎并不想让夫人知道他已经知道了。”
齐靖州听完,有些遗憾地摸了摸怀中路与浓的脑袋。齐爷爷知道了,就意味着他和她单独待在一起的时间没多少了。
齐爷爷现在很生气,齐靖州能猜想得到,但是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母亲要瞒着家里人他和路与浓突然消失的消息?齐爷爷知道了,又为什么不想让他母亲知道他知道了?
“是谁将消息透露给老爷子的?”齐靖州问道。
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似乎是有人入侵了老爷子常用的电脑,直接将消息告诉他了。那人应该是一名黑客,真实身份并不清楚。”
“黑客?”齐靖州诧异,齐爷爷的电脑竟然有人能入侵得进去?更让他疑惑的是,还有谁在关注这件事情?那个人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利用齐爷爷逼他和路与浓出现——甚至可以猜想那人的目标是路与浓,可是路与浓认识的人……齐靖州想了想,好像也并没有几个人,谁有这个本事?难道是顾起?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又被齐靖州给按下去了,这明显不是顾起的风格。
他忍不住怀疑到了那个至今还没有出现过的简司随身上。
☆、第65章 我不舍得罚你太过
自从那天跑到阳台被齐靖州发现后,路与浓就失去了独处的自由,不管什么时候,只要睁开眼,她就能看见齐靖州。
她已经发现这里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佣人也只有两个,平常做事还都十分谨慎恭敬,一个眼神都不敢往路与浓身上放。
“怎么了?累了?”齐靖州温柔地摸了摸路与浓的脑袋,轻声询问道。
他正在看书,路与浓躺在他腿上,他只要一低头,就能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
这几天路与浓一句话都没说过,眼中看不见一点神采,脸色苍白又憔悴,看得齐靖州有些心疼。但想到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心底又会生出隐秘的兴奋。
看着路与浓微睁的眼颤了颤,有要阖上的趋势,齐靖州将书放下,把她抱起来,蹭了蹭她的颈窝,说:“累了我们就回房间休息吧。”
路与浓身体抖了一下。
齐靖州说什么,她一般都听不到耳朵里,外界的声音好像都来自很遥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的听不明白。但是他话中的“房间”、“休息”等词,却清晰无比地传达到了她大脑,让她心底的恐惧再次汹涌而出。
这几天她每每望他的脸,都能在上面看见怜惜和心疼,可是他表现出来的行动却与情绪全然相反。但凡上了床,他就不可能让她好好休息,像是不知道她身体有多虚弱一样,次次都让路与浓有种他要将她融入他自己身体的错觉。
察觉到路与浓身体的抖动,齐靖州笑了笑,他说:“这次我会温柔一些,不要怕,好吗?”
路与浓脸色更白,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然而她如今的身体连走路都走不了,又能有多少力气抵抗。齐靖州看小孩子耍脾气似的看着她,等她意识到自己的弱小,终于安静下来,才说:“要不你跟我说句话,我今天就放过你,怎么样?”
路与浓双眼无神地望着他。
齐靖州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他又坐下来,将她抱在怀里,落在她唇角脖颈的亲吻无一不带着宠溺和挫败的意味。这几天他和她这样亲近,可是他并没有多么开心,因为不管她身体如何沦陷,她都不肯开口说一句话。
他开始想念她的声音。
“宝贝,乖,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他哄她。
路与浓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任由他折腾。
齐靖州抬起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沉默了几秒,他忽然说:“你不想跟我说话。那我们回房间吧。”说着就要抱着她起身。
“不……”路与浓连忙揪住他衣领,眼中闪过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