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与浓拉开床头的抽屉看了看,还真放着几张卡,但是她自己也有。就没想动。关了抽屉,她去了空了几天的次卧,去找自己的。然而打开包,找了几遍,最后甚至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了,竟然都没瞧见她那几张银行卡的影子。
路与浓将眉头皱得死紧,她可以确定,东西就是放在这包里的,可是怎么就不见了?
蔡湘那边又来了个电话,路与浓不想让她们等太久,就没再找。转回去拿了齐靖州的。
出门的时候,她问刘非非:“最近有谁进过我的房间吗?”
刘非非迟疑了一下,说:“我好想看见岳夫人进去过……就在昨晚,不过那时候大半夜的,也有可能是我看错了。”
路与浓凝眉,抿了抿唇,对刘非非说:“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岳盈书最近好像很缺钱?她在干什么?
她忽然想起前几天岳盈书跟她一起出门过,她付款输密码的时候,岳盈书就在旁边看着的。那时候还觉得岳盈书忽然就叫她一起出门有些奇怪,如今想来,都有了原因了。
路与浓拿起手机就拨通了岳盈书的电话。岳盈书似乎猜到是事发了,竟然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她再打过去,号码已经被加入了黑名单。
……
心里存着事,路与浓跟蔡湘她们逛街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
“与浓你在想什么?刚才都差点撞到垃圾桶!”蔡湘好笑地拉了她一把。
小眉打趣道:“不会是在想齐哥吧?”
其他几个也纷纷附和,那次在俱乐部的情形谁都看见了,以为这次肯定要完了,没想到闹了一阵子,齐靖州竟然就把人给搞定了。这阵子没少听说他们两人的消息,众人都被甜得齁了。
但是其中细节,还真是不清楚,几人都挺感兴趣。这会儿好不容易把路与浓拉出来,自然要好好问一问。
路与浓被她们闹得脸红,跟齐靖州相处的那些细节,哪好意思跟别人说,就是她自己,都不太好意思去回想。
但是论套路她还不是蔡湘她们的对手,来来回回问了几遭,她就说漏了。
根本不知道原来齐靖州还有那样一面,几人听了更是起劲,“我还以为齐哥他……性冷淡呢。”一人叹气道,“当初我可是使出了十分劲去撩拨他。可是连个笑容都没瞧见,那次我尴尬死了,自己脸红心跳,人家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看戏似的看着我。要早只如此,我当初就该再使几分劲啊!”
“得了吧!你十分劲儿都使完了,哪还有劲儿?”
又担心路与浓误会,先前说话的那女人跟路与浓说道:“小嫂子,我刚刚都是开玩笑的,你别误会。齐哥他压根不稀罕我,我现在也不稀罕他了!祝你们百年好合!”
“没事,我没误会……”路与浓还还没说完,就隐隐约约看见了远处有两道熟悉的背影。
正好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齐靖州发来的短信,问她在干什么。
他像是很闲。
路与浓迅速看完,然后收起手机,对蔡湘道:“抱歉,湘姐,我突然有些事,得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聚。”
她看手机时的神色变化几人都看在眼里,对发来短信的人都有了个大概的猜想,也不耽误她,揶揄了几句,就放她走了。
路与浓朝着刚才那两人所在的方向走去,转了一会儿,终于找着了人。
是手挽着手的岳盈书和汪雅贝。
☆、第150章 我在勾引你啊
汪雅贝容貌比不得岳盈书,但她身上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又会打扮。 .反观岳盈书跟个没长大的小孩似的,两人站在一处,那区别被衬托得愈发明显,这大概也是路昊麟会出轨汪雅贝的原因。
路与浓记忆里的汪雅贝,从来都是端庄温婉保养得宜的,然而她如今站在岳盈书身边,竟然被衬托得苍老了几分,似乎过得并不好,眉宇间甚至还带着掩饰不去的疲惫痕迹。
岳盈书拉着汪雅贝进了一家服装店,一个劲地拿当季新款往汪雅贝身上比,殷勤得让路与浓都忍不住皱眉。
她躲在暗处,一直尾随着两人,约莫半小时后,汪雅贝拉着岳盈书上了一辆出租车。路与浓连忙也拦了一辆,让司机跟了上去——她完全忘了家里的司机还在另一边等着她,也忘了回复齐靖州刚刚发来的短信。
直到跟踪两人到了一个比较老旧的小区前,接到了齐靖州打来的电话。
“浓浓,你在哪儿?怎么不回我短信?”他声音沉沉的,隐约有些急切。
路与浓这才想起齐靖州之前的嘱咐,这要让他知道她一个人行动了。那还得了?
于是强装镇定地回道:“跟湘姐她们逛街啊,哪有时间回你短信。”
电话那端齐靖州沉默了一瞬,而后发出一个微微上扬的单音节:“哦?”
路与浓莫名的有些慌,开始转移话题:“你不忙吗?怎么还有闲暇跟我发短信?”
齐靖州忽然说了一句:“你那么久没回复我,我刚刚就给蔡湘打了个电话。”
他声音平稳没有任何起伏,让人听不出情绪,但光是这句话,就吓得路与浓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说谎被拆穿了?
齐靖州陡然沉下了声音:“在哪里?跟我说实话。”
路与浓哼哼唧唧的,还是乖乖选择了坦白:“我看到我妈了,发现她跟汪雅贝在一起,就悄悄跟过来了。”
齐靖州暗骂了一声,语气陡然严厉起来:“跟过去了?你身边带人没有?”
路与浓脖子缩了一缩,“你凶什么凶!我没带人!”语气颇为理直气壮。
“好好好,是我错了,不该凶你。”怕把人惹生气,齐靖州无奈地揉揉眉心,放柔了声音,“你现在不要乱跑,报地址,我过去接你!”
路与浓抬眼一看,就在她接电话的这个当口,岳盈书和汪雅贝已经进了小区不见人影了。她不敢跟进去,自然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了,就怂哒哒地报了地址,蹲在原地等齐靖州来。
而就在她蹲下不久,一个女人从小区里跑了出来,路与浓正觉得熟悉,后面又追来一个,赫然就是汪雅贝!
这再一看前面那个年轻的,不正是路君君吗?她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