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因为我家浓浓不喜欢她
路与浓试图跟他好好讲道理:“我今天只是一着急,就给忘了,下次会好好记着的。”
齐靖州却觉得她这态度有些敷衍,甚至她皱起的眉头,都昭示着她并不认同态度观点。
抬起眼睛,就发现齐靖州双眼黑沉沉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路与浓莫名的有些怂,戒备地缩了缩脖子,瞪着他:“你想干什么?想对我动手?”
她强装镇定,却也掩饰不住眼中隐约的慌乱。齐靖州本来有心给她一个教训,但是看见她这模样,立即又心软了,这几天太过顺心,他竟然忘了她之前有多么害怕他,他手段若是太过凌厉,会不会让情况又变回之前那样?
齐靖州不敢赌。
在心里无声叹了口气,他面上一点不显,只严肃得像个教导学生的老师,转身去打开电脑,迅速敲了几行字,然后将路与浓拉起,按着坐在书桌前,指指屏幕,“看见了吗?这些都是你必须遵守的规矩。你得好好记着,就先抄个五十遍吧,待会儿给我检查。”想要让她记住教训,光是说说怎么行,但是又不舍得打她骂她,只能折中换个法子了。
路与浓呆愣住,抄写?!她没记错的话她现在已经脱离小学很多年了?竟然还被罚抄写?!
“我看一遍就记得了!为什么还要抄?”她不满地抗议。
齐靖州道:“你之前也说自己记得了,可是‘一着急’,还是给忘了,你怎么能保证你下次不会再一次‘着急’?”
路与浓张了张嘴,无言反驳,只将齐靖州放过来的纸币往旁边一推,语气十分坚决:“我不抄!”
“嗯?不抄?”
路与浓有些底气不足,却还是道:“不抄!”屏幕上显示的,并不只是齐靖州刚才给她说的那几条“规矩”,还添了几条,好几百个字,抄五十遍?这是要废了她的手?!
想着想着就有点委屈,低垂着脑袋控诉:“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才不要和你结婚了。”
却不知道结婚一事根本就是齐靖州的逆鳞,她虽然只是随口一说,对于齐靖州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意义,差点就忍不住怒火中烧,本来觉得五十遍太严厉准备将条件放宽松些的,听到她这句话之后,瞬间又改了主意,冷冷淡淡地说:“五十遍,一遍都不能少,待会儿我回来检查。”说完竟然转身就走了,看样子又是要去书房。
路与浓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气得瞪大了眼睛,他这是什么意思?真要让她抄完五十遍?
他竟然真的一点不心疼她了!
路与浓气死了,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她将笔狠狠一扔,扔到了桌子底下,冷哼了一声,找了衣服跑到浴室里洗澡去了。
那什么规矩,她是坚决不会抄的,齐靖州能拿她怎么办?他不心疼她,她还不想理他呢!
于是心安理得地在浴室里磨蹭了两个小时,皮肤都泡得快皱了,才慢腾腾走出来。走到椅子上坐下,看了电脑屏幕上那些字一眼,撇了撇嘴,正想将页面关掉,鼠标箭头移到那个红叉上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没关,只将其最小化,然后找了部喜剧电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齐靖州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到卧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路与浓一个人在椅子上笑得浑身发抖的样。
脸色蓦地一黑,齐靖州走过去,直接将电影一关,语气深寒地问:“抄好了?”
路与浓心里头全是电影情节,那些早忘光了,听齐靖州问起,很是理直气壮地道:“我又没说要抄!”甚至颇有些得意,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齐靖州还真是不能拿她怎么样。不能打又不能骂的,她不听话,他能怎么办?
齐靖州深深忘了她数秒,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进了浴室。
路与浓有些怔愣,这就完了?
摸了摸脑袋,她有些想不明白齐靖州在想什么,也赌气的不想去管,将刚才那电影找出来,继续将结尾看完,然后又找了一部评分颇高的新电影,继续看。
却没想到这竟然是一部恐怖片,仅是开头就被路与浓吓住了,可是又舍不得关,实在是里面的背景和衣着服饰实在是太美了,开头的悬念也勾得她心痒痒,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是什么。
想了想,跑到一边打开衣柜的门,翻出一条小毯子来,将自己裹上,缩在椅子里,路与浓害怕又好奇地看了下去。
齐靖州刻意在里面多待了些时间,本意是想多给路与浓一些时间反省,毕竟他刚才那么冷淡,她怎么都会觉得不安吧?那是不是就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接着老老实实地抄写?
谁知道一出来,人竟然仍旧看电影看得津津有味,显然根本没将他的情绪放在心上!
齐靖州气得差点情绪暴动,却终究没过去路与浓那边,而是直接上了床,像是根本没看见路与浓一样。
路与浓带着耳机,也根本不知道齐靖州已经出来了。
直到半个小时后,路与浓有些坚持不下去了,电影后面的情节血腥又重口,联系上前面的铺垫,氛围更显得恐怖,路与浓整个人都吓得一动不敢动,心脏似乎都停跳了。哆嗦着将电影关掉,路与浓发现她有些杯弓蛇影。之前为了看电影方便,她将卧室里的灯给关了,只开了几盏壁灯,房间显得有些昏暗,她现在看哪里都觉得下一秒会有东西冒出来。
回头看了看,才发现齐靖州竟然已经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的床,但是显然他是生气了,所以根本没叫她。
路与浓有些后悔了,怂哒哒地跑过去。想要钻到齐靖州被子里,却忽然发现,被子竟然被齐靖州给换过了,一床大的换成了两床小的,而现在齐靖州正盖着他自己一床,剩下一床显然是给路与浓准备的。
路与浓有些懵,她纠结着眉头钻到剩下的那床被子里,却发现离齐靖州太远,她完全感觉不到安全感。
“靖州……”路与浓将手伸出被子,试探着伸到齐靖州那边,拽了拽他的手。中间没被子遮住的那截手臂凉凉的,路与浓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又冒出了几个恐怖情节。总觉得下一秒就会有东西将她手拽住,于是连忙又缩了回来,可怜兮兮地又喊了一声:“靖州,你睡着了吗?”
齐靖州一点反应都没有。
路与浓又喊了他几声,才终于发现,就算齐靖州是真的睡着了,她这样喊,以他的警觉性,也不可能不醒,所以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他根本就不想搭理她!
路与浓沮丧地发现,齐靖州他可能、大概、真的生气了。
她习惯了依赖齐靖州,他忽然就不理她了。路与浓觉得慌张又害怕,忽然觉得脑袋露在被子外面也不安全,往被子里缩了缩,她闷闷地声音传出来:“靖州,我知道错了嘛,你别生我气啊。我害怕,你别不理我……”
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少,但是齐靖州依旧没任何反应。
路与浓觉得更加委屈,她都主动求和了,他竟然还不理她!
气得不行,又被被子闷着,路与浓脸色涨得通红。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就掀开被子,爬了起来,飞快地冲下去将灯打开,然后就跑到书桌前,将电脑上齐靖州写的那些“规矩”找出来,拿过纸笔就开始抄写。
不就是因为没抄那五十遍吗?他想看,就抄给他看好了!
齐靖州被灯光刺得睁开了眼睛,皱了皱眉,看了看时间,又看向那个坐得笔直的背影,他无奈至极,冷冷淡淡地开口,道:“很晚了,回来睡觉!”
路与浓不说话,也没回头,像是没听见他声音一样。
“浓浓?”齐靖州喊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