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靖州觉得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她,一般情况下,在这种时候,不是该毫不犹豫站在他这边的吗?尤其是在他心情明显很不好的时候,她还老实得不像话,非要说这种话来膈应他。
但是教育也不该是在这时候,他现在得先把人哄住再说。
“好,原谅你了。”他说。
路与浓本来以为很困难,大道理都不知道想了多少,只等着齐靖州反驳就拿出来教育他,谁知道他竟然这么轻松就说原谅她了?!
路与浓呆愣愣的,“啊?”
“怎么,不开心?”齐靖州一把将人拉过来,搂在怀里,捏了捏她脸颊,“原谅你是可以,但是你接下来两天要陪在我身边。”
路与浓不解:“为什么啊?”她苦恼地皱着眉头,她还要解决简司随那边的事情呢,为什么偏偏不让她去?
“我会送你回去见他的,但是不是现在。”齐靖州想了想,决定还是先忽悠一下这小傻子。“你要去m国,是想瞒着他你一直在我这里的事情吧?但是你想过没有,以他的能力,事情真的不会有暴露的一天吗?到时候你又要怎么解释?与其到时候惹出更多麻烦,不如现在就将事情解决了。”
听他说好像很有道理,路与浓趴在他怀里,有些迷茫地仰着脑袋。
齐靖州继续道:“所以你不用这么麻烦地往m国跑了,我会亲自送你回去,把事情原委跟他说清楚。反正你没什么错,他不会怪你的。对吗?他就是生气,也是冲我来,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见路与浓眉头皱成了疙瘩,他低头,眼中带着笑意,“还是说,你在担心老公?”
“才没有!”路与浓哼了一声,别开脑袋。
齐靖州闷笑了几声,“好,你没有。那么就这样决定了?乖乖地别再闹。三天后我送你回去,好吗?”
路与浓纠结了一会儿,就点了头。
“那你把手机还我啊,我要先跟他说一下,免得他又丢下重要的事跑到m国去。”
将人哄住了,齐靖州就很大方地将手机还了她。
路与浓拿着手机,却又没那勇气打电话了,最后磨蹭着,还是把手机放到了齐靖州手里,讨好地道:“还是你来说好了。也许你主动跟他说,他对你印象会好一些呢?”这说的,好像欺骗了简司随的是齐靖州一样。
齐靖州咬了咬她的唇,“好,但得先给我个补偿。”然后拉着路与浓来了个悠长又缠绵的吻。
路与浓自己心虚,心存愧疚,没敢反抗,还十分配合。
却不知道齐靖州替她打这个电话,心里是十分的乐意,讨这个吻。纯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齐靖州打电话时特意避开了路与浓。
“宝宝……”简司随的声音温柔得能溺死人。
齐靖州嗓音却冷得直掉冰渣子:“简先生,要点脸行吗?你这是叫谁呢?”他还从来不知道,简司随竟然是这样称呼路与浓的!他听着前所未有的膈应,那是他老婆!凭什么这个野男人要叫这么亲密?想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简司随都不知道这样叫过多少次了,齐靖州更是愤怒得不行。
听出不是路与浓,简司随的声音也结了冰:“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齐靖州得意地嗤笑,“我是她男人。”
“她人呢?”
“她累得睡着了。”齐靖州的语气暧昧得让简司随牙痒痒,要是面对面,估计已经忍不住上来给他一拳了。
“电话是她让我给你打的。”齐靖州悠悠地说,“让我转告简先生,不用去m国了——不过这通知纯粹是多余的吧?也就那小傻子会以为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不用去m国了?
简司随听出齐靖州话语背后的意思,齐靖州却偏偏卡在那里不继续说。
“你什么意思?”
齐靖州语气里的得意毫不遮掩:“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她现在在我身边,接下来两天也会在我身边,不会特意跑到m国等你去接她了。三天后,我会亲自带她去……见你一面。”
简司随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中的滔天怒火,“三天后来见我?可以。”就是不知道,到时候齐靖州还能不能将人带走。
齐靖州显然听出了简司随的未尽之语,但是他并不如何担心。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更保险的做法,是将他儿子拉到他阵营里来。
既然路与浓认为他的地位和简司随不分伯仲,那路云罗的选择,就至关重要了。
齐靖州这样想着,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很晚了,就决定明天再去忽悠儿子。反正三天后才出发,现在还有两天时间,不急。
然而他却没想到,就在他这么想的当口,路云罗接到了简司随的电话。
……
第二天齐靖州没来得及去劝说儿子,因为公司那边出了急事,于是他只来得及叮嘱路云罗:“看好你妈妈,别让她一不小心又爬到阳台上去了。”这当然是一个指代的说法,意思就是让他注意着,管好路与浓,不要让她闹出什么意外来。
路云罗很认真地点头。
齐靖州觉得儿子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但是杨秘书又打电话过来催,时间紧迫,齐靖州没能看明白儿子眼中的复杂。
自然也不知道。他前脚刚走,后脚他儿子就拿着手机找到了他老婆,“妈妈,我想出门玩。”
齐靖州太过相信儿子了,却忽略了路云罗在回来之前,还和简司随有那么深的感情。
……
齐靖州得到保镖的消息的时候,一看路与浓的定位,很好,已经不在里城了。
电话里保镖忐忑地说:“三少夫人和小少爷……现在大概已经在飞机上了。”
什么大概!明明就已经在飞机上了!
“很好,敢骗我?”还记得他出门的时候路与浓还说要亲自给他做饭。要他早点回去,这才过多久啊?说好要给他做饭的人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
齐靖州神色阴沉得能滴水,周遭一众下属皆噤若寒蝉,一个也不敢上前触他霉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