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盈的这句话像道小鞭子似的狠狠的抽在了练月心上,她忽然觉得她在卫庄眼里,是不是跟那个澜小姐一样,死缠烂打令人讨厌。
练月压住喉头的哽咽,平静道:“都一样。”
莫盈道:“反正我一见他,就知道他是个特别难伺候的主儿,姐姐,你若是啃不动就放弃吧,别步跟澜小姐的后尘,凄凄惨惨好几年,也换不来他的怜惜。”顿了顿,“我觉得廊下那位就挺好的,看着像个君子。”
练月点了点头:“的确是个君子。”
莫盈一副好事者的模样:“那你俩现在是?”
练月平静道:“我俩要成亲了,大年初一,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来喝杯喜酒?”
莫盈瞪大了眼睛:“真的?”
练月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意外发生,那就是真的。”
莫盈反应过来后,来拉她的手,道:“姐姐,真替你开心,没想到你会比我成亲早,你放心,你成亲那天,我一定来讨杯喜酒喝。”
在窗下猫着腰偷听练月和莫盈讲话的叶荻悄悄的回到了叶湛身边,贴在叶湛耳朵旁,把她们二人的对话复述给了叶湛听。
叶湛早年办案,格外注重细节,这种注重细节蔓延到生活中,成就叶湛的细心和敏锐,叶荻自小受了这样的熏陶,心思细且敏锐,非常会抓重点,所以她没复述前面莫盈说卫庄那一大堆话,只复述了莫盈最后的那个问题以及练月的回答。虽然她并不是很懂那句话,但她觉得应当是句很重要的话。
复述完之后,叶荻低声问:“哥哥,什么叫做没有意外的话,那就是真的?”
叶湛笑了:“你问我,我哪知道。”
叶荻撒娇道:“你就猜一猜嘛。”
叶湛知道她有言外之意,于是问:“你想说什么?”
叶荻悄声道:“我猜,月姐姐是不是在说,如果要是那个人不来的话,她就真的跟你成亲?”
叶荻笑出了声:“我看你是疯魔了。”
叶荻有点沮丧了:“难道不是吗?我希望是。”
叶湛解释道:“她是说,如果婚礼筹备顺利没有意外的话,那就是真的,这个真的不是说真成亲,而是说真的会行婚礼的仪式。”
叶荻更沮丧了:“你这么说是通的,可我们找了她一年多才找到,她人又这么好,不能做你妻子真的好可惜......”
叶湛又笑了:“我们找她,是为了解你的毒,现在毒也解了,还可惜什么?”
晚上叶荻还跟练月睡,叶湛在自己家睡。熄了灯,临睡之前,叶荻蹭了蹭她,悄声问:“姐姐,你喜欢我哥哥吗?”
练月刚闭了眼,听她这么问,又睁开了眼,问:“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叶荻轻声道,“就是想问问姐姐。”
练月道:“你哥哥是个君子。”
叶荻道:“那你喜欢君子吗?”
练月笑了一下:“喜欢,怎么会不喜欢,仁义礼智信,大家都喜欢。”
叶荻又问:“那那个人呢?他是个君子吗?”
练月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可是是吧,也可能不是。”
叶荻有些奇怪了,她侧身用手肘撑着床,俯身瞧着她:“那姐姐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练月笑了:“没想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