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师尊,不是故意的。祁殊忍着笑,给他倒了杯茶,师尊你说,那官府请的什么人,这和迎头被扇了两耳光有什么区别?
顾寒江淡声道:那妖物修行百年,道法不低。
话是这么说,但也不至于闹得这么难看。祁殊道,那位仙长多半是个半吊子,也不知是哪门哪派。如果是我,肯定当即自请离开师门,省得给师门丢人。
顾寒江:别胡说八道。
祁殊闭了嘴,正好楼下也有人问起那位仙长的师门。
最先提起这事的那名男子摸了摸下巴:听说叫什么昆仑剑派。
祁殊喝茶的动作一顿。
他们这些个仙门,各个自诩正统,教出来的弟子也不怎么样,还除妖呢。
祁殊啪地放下茶杯。
就在这时,客栈外忽然卷进一道狂风。狂风吹得人睁不开眼,待回过神来,方才说话那人已被一把尚未出鞘的仙剑抵着脖颈,仰面按倒在桌上。
他面前,站了一名身着昆仑弟子服的青年人。
青年瞧着二十有几,长发在脑后束成马尾,颇为英气。
他一脚踢翻长凳踩在上面,一手持剑,声音冰冷:昨日失手是我学艺不精,但你若再辱我师门,当心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大堂里原本人声鼎沸,此时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得安静下来,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