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又摇摇头,消了一多半刚才的怒气,唉声叹气的任由他载着她原路返回。
宫笑黛觉得他们就像对苦命鸳鸯,确切的说,是她更苦,和情郎私奔不成,反被他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怎么想,怎么憋屈。
看见近在咫尺的二层小洋楼,她不甘心的又看了眼时迁,幽怨,“你真要让我进去和人相亲吗?”
时迁暗暗叹口气,若无其事的戏谑她,“就这么想和我私奔?”
一语道破,宫笑黛倔的不肯承认,她鼓着腮,脸色微红的瞪他一眼,恶狠狠,“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了,没准一会我就和相亲男看对眼了呢。”
然后顺理成章的交往、结婚、生子,最后气死自作自受的老男人,让他的肠子悔青!
时迁哂笑,忽然凑近她,手指穿过她脑后柔软的发丝,把她朝驾驶座带近,猝不及防含住她的唇,重重的辗转亲吻,或轻舔或啃咬,占有欲十足。
宫笑黛被他吻的脑袋一阵空白,唇瓣火辣辣的,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她闭上眼有一下没一下的回应,却换来他阵阵的狂野。
半晌,时迁松开她,睨着她红肿的唇,忽然勾了勾嘴角,意味不明的开口,“去吧。”
宫笑黛:“……”
她摸了摸有些发疼的嘴唇,一言难尽的看向时迁。
刚想开口的时候,车窗玻璃突然被人敲了两下,听声音,来势汹汹。
宫笑黛下意识转身看过去,看见车外的宫致远后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紧张地问时迁,“你说车窗外看不见里面的对吧?”
时迁默了一下,淡定的回,“嗯,看不见。”
但是,宫致远有没有从挡风玻璃处看见他就不知道了。
宫笑黛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打开车门,时迁也从驾驶座上下来。
宫致远冷冷看着下车后一脸从容的男人。
时迁若无其事的和他打招呼,也不管他回不回应,自顾自的说:“我把她送回来。”
宫笑黛咬着下唇低着头,认错态度诚恳。
宫致远心里冷哼一声,暗自腹诽:算你小子识相。
不然他们两口子就真的白忙活了,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向乖巧懂事的闺女会突然整这么一个幺蛾子。
宫致远冷淡的甩下一句逐客令:“谢谢,不送!”
然后拽着他闺女就朝门口走。
宫笑黛在宫致远身后频频回头看向时迁,眼神哀怨。
时迁望着她微红的嘴唇,莫名的心情大好。
宫笑黛一路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被拖进了屋,诸葛宣正站在玄关处想出去探个究竟,刚才宫致远说看见时迁送他们女儿回来了,她还有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