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得他说:“好了。”
她目光垂地,微红着脸道:“多谢。”
两人共撑着一把伞进去,到了廊下,莫晓收起伞,就见葛大媳妇从里面迎出来,笑着上来见礼:“东家、莫公子回来啦?”
她接过莫晓手中的伞,又催促道:“今晚这风真是大,太容易冻着了,快进屋暖暖吧!”
莫晓便朝芮云常道别,回汀兰院去了。
芮云常一直望着她们转过廊子,低头抖去袍摆上的雪花,大步往归岳院内走,进入书房,吩咐子灵:“找人把白纸坊那间院子买下来。”
“是。”子灵眨眨眼,又问,“还租不租?”
“不租。”
“属下这就去办。”
第二天牙人如约而来。莫晓兴冲冲赶到前堂,却听牙人说那间院子换了东家,新东家不打算将院子租出去了。
莫晓十分意外:“换东家了你昨日怎么不说?”
牙人无奈赔笑道:“小人也是才知道的啊,这不怕耽误了公子的正事嘛?这就赶紧过来告知公子了。”
莫晓本来有点怀疑对方是想趁机抬价才说不租的,但她反复问了几次,牙人都说新东家是肯定不会把这院子租出去的,又很殷勤地介绍了别处几所宅院。
但这几处院子的租金都远超白纸坊那家,也都超出了莫晓的预算。她便让牙人替她留意租金在一万钱上下,最高别超过一万五的院子。
牙人答应一有这样的院子就会来告诉她,但也很委婉地说明,那么便宜又要带大后院的宅子不是那么好找的,要莫晓耐心些。
牙人走后。莫晓失望地叹了口气,她昨晚那么兴致勃勃地考虑如何装修那座院子,都是白费了啊!
转眼就是三天过去,莫晓又去了次城南铜器作坊。
这些天来,老梁头除了每天喝药外,饮食亦严格遵照莫晓叮嘱的去做,脚上的肿已开始消减了,疼痛亦有所缓解,让家人撑扶着能慢慢走动了。
铜匠一家人见着莫晓简直像是见了恩人一般,千恩万谢,更是把莫大夫的称呼直接改成了莫神医。
莫晓哭笑不得,摆着手推辞道:“千万别这么叫啊,在下可不敢当!若是被人听见了,岂不是要笑在下太狂妄?”
她再替老梁头把了把脉,根据他如今症状调整了药方,仍是叮嘱他多喝水,绝对不能喝肉汤。
老梁头能下地了,对莫晓心存感激,从昨日开始就让大梁打制起蒸馏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