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的过去,所有的创伤,都能这样一笑置之就好了啊……
夜色渐深,莫晓渐渐困乏起来,掩嘴打了个呵欠。
芮云常松开她,起身坐起。
莫晓看着他:“又有事要走?”
他淡淡“嗯”了一声。
“你白天也忙晚上也有事,你到底什么时辰睡觉?”
芮云常不答,只是下地穿鞋。
莫晓跟着坐起,追问道:“你如今还是晚上去东厂办公么?”
“伤早就好了,白天去。”
莫晓不解:“那你晚上还要去办什么事?”
他半回头,弯唇:“有些事只方便在夜里做……”
这话若是换个场景换个男人来说的话也许颇为暧昧,引人遐思。但经他的口说出来,却没有半分旖旎,反而带着点悚然的意味。
她不想再追问细节,只道:“你若办完事回哪里休息?”
他看了看她:“太晚了,就在东厂。”
“那明天还来吃晚饭吗?”
“不了。”
莫晓穿鞋下地,到了外间。她一共做了两个眼罩,一个被他丢在地上,她拾起来拍了拍放在一旁,取出另一个干净的给他。
芮云常拎起来看了看,一面黑色一面银灰,都是素色无纹的丝缎,衬里内填棉花,薄而无口,两头有细绳。
莫晓拿起另一个,举在眼前比了一比:“这么戴上,绳子从脑后绕过系结。留心别戴反了,黑色的一面儿朝里,这中间凹进去的是给鼻子留的地方。”
他皱了皱眉:“你给我这东西干嘛?”
“睡觉的时候戴啊,你晚上睡眠时间已经少了,白天能睡的时候便抽空打个盹,这是给你白天打盹的时候戴的,可以遮光。若是不够安静,就在耳朵里塞两个棉球。”
芮云常一付很是嫌弃的神情:“这么古怪的东西,你觉得我会在东厂里戴么……”
莫晓道:“你关起门来戴哪个会知道?你独自在书房里休息的时候,难道有什么人敢不敲门就进来了?”
在她的坚持下,芮云常终于是把那个眼罩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