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一心想的不是恋爱结婚,而是事业发展,与对方接触过几次后觉得不是特别投契便礼貌地疏远对方,自然而然地淡了。
哪儿像他啊!即使她一再疏远,他仍坚持不懈,说好听点是坚定不移,说得不好听就是死缠烂打耍流氓……
若老实告诉他,这个大醋坛子能不能放她过门就难说了啊!但她也不想骗他。
于是她道:“我没特别喜欢的人。像和你这样好的从没有过。”
芮云常却仍不放过她:“不是特别喜欢,但是有点喜欢的人呢?”
莫晓开始掰指头数数:“一二三四五……”边数边抬眸偷瞥某狐狸,发现随着数字越大,某狐狸的脸色也越黑,便坏笑着越数越多,“十一、十二……”。
芮云常眼睛眯了起来,再笨的也该知道她是故意使坏,何况如他。
莫晓再也数不下去,忍不住笑:“逗你的,哪有那么多?不过我们那里谈个朋友是很正常的事,一直没有才少见啊!”
他逼近她,直到两人鼻尖轻触,唇与唇若即若离:“到底几个?”
“嗯……一两个吧……”
“是你前世的人还是这一世的人?”
“前一世啊!那都是过去了。”莫晓豪气万丈地道,“你放心,这一世我就你一个。”
他捏着她下颌亲她,贴着她的唇,从喉间低语:“他们这样亲过你么?”
她回吻他,含糊地“唔唔”两声。
他激烈地含吮她的舌尖,手也没闲着,修长而灵活的手指来回摩挲抚弄,“这样呢?”
她低喘着,声音暗哑:“没有了……阿晨……我没那么喜欢他们,不让他们这样做。”
芮云常环住她,俯低头亲下去,比往日更用力地吮吸。
莫晓抱着他,指尖陷入他肩背上的肌肉里……
月悄然西沉,长夜未央,露华渐浓,唯有情人缱绻不休。
七月流火,京师南部与河南大部分州府仍旧少雨,河流干涸,许多地方连河床都干了,土地龟裂,草木皆枯,田禾萎黄犹如杂草。
宣宁帝择吉日,欲于八月初二祭天,祈雨降,止大旱。
为示虔诚致敬,祭天之前三日,宣宁帝移驾居于天坛斋宫,斋戒三日。
太常寺与礼部众官员早在七月头上便在天坛做起详尽的准备,待一切就绪,八月初一夜里,便陆续有神宫、司设、尚膳等各监管事与管理内侍进驻斋宫内各处。
八月初二清晨,宣宁帝御驾亲临天坛,入住斋宫正殿。锦衣卫仪仗则进驻斋宫外的配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