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嘉笑吟吟地望着她。
莫晓亦笑了笑:“我赌第三种,盒子里既没有吓人玩意儿,也没有你们督主让你给我的东西。”
“里面是空的。”
姜元嘉闻言一愣,撇撇嘴嘀咕了句:“真没意思……”
他从怀里另取出一个小布袋:“咱家一次不敢多拿, 怕让牛鼻子发现了,若是不够咱家今晚再去拿。”
莫晓接过布袋, 内里还有个纸包, 她打开瞧瞧:“够用了。只是外面包裹一层, 用不了多少。”
“那好,咱家走了。”
莫晓叫住他:“慢着, 愿赌服输啊!银子呢?”
姜元嘉眨了眨眼:“咱家说得那两个赌注莫大夫都没选啊!”说完不等她有任何回应就走,溜得哪个叫快啊!
莫晓失笑摇头, 元嘉走后她便继续加工仿制红丸。
宣宁帝病情日益加重, 无法上朝,只能由司礼监挑选重要奏折送去病榻旁,念与他听,待其决定后, 再代笔批朱。如此速度自然奇慢,奏折累积,导致未决之事越来越多。
渐渐各方立储之声日益增多。
宣宁帝却道立储之事还言之过早。
为此身为宗人令的老燕王进宫,先是面见太后,之后又来探望“病重”的皇帝。
芮云常与司礼监众秉笔退出寝宫,忽在殿廊里瞧见一人站着,身着王府仪卫司卫正的官服。他不由脚下停顿。
众王爷进宫,都只能单身一人,这般能带一名随行进宫的特权,除了老燕王之外绝无仅有。
然而单是这样不足以让芮云常止步。
前世他见过此人。
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内官监的典簿,去找盛安福时撞见他与人在屋里说话,声音压得很低。
他想要避开,屋里却传来喝问:“谁?!”
他不得不应声,推门进入。
与盛安福说话的便是此时殿廊内候着的人,当时此人并非王府仪卫正的装扮,而是穿着宫中侍卫服,但即使如此,与盛安福关起门来说话也显得颇为异常。
见芮晨进屋,那人便起身离开,临走前回头盯了他一眼,他就此记住了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