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莫晓拉起来往卧室带:“早些歇息吧。”
莫晓不肯:“我还没洗漱过呢!”
芮云常道:“难得一天不洗有什么关系?”
莫晓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行不行, 我一身的酒气, 你要讨厌我的。”
芮云常本来看她这样觉得有些好笑,听到这句, 心底却不由漾起几分柔软的情绪。
芮大生的死以及重生的事,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隐秘, 也是最大的心结。但在坦诚告诉她所有的过去之后, 他发现自己已经放下了。
不知不觉中,他不再纠结于过去,不再为那些所负累。
他要着眼的将来,有她同行。
他轻笑:“比起你那消毒酒精的味道, 这点酒气根本算不得什么。”
莫晓“啊!”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什么?”
“你讨厌酒精的味道吗?”
“不讨厌。”
“你不是最讨厌喝醉的人吗?”
芮云常长叹口气,语气无奈,眼眸里却都是笑意:“谁让那人是你呢?”
莫晓便高兴起来,带着几分酒意嘻嘻地笑。
芮云常半推半拥着她打开卧房虚掩的门。
莫晓却止步,诧异道:“咦?为何进卧房?我说了要先去洗澡的啊!”
芮云常无语,怎么又绕回来了!
莫晓拔了发簪,满头乌油油的长发都披了下来,发丝拂过他手背,带来轻痒。
她转身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回头朝他笑,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映着星光的两汪泉水:“一起洗。”
芮云常:“……”
也好。
莫晓有每日沐浴的习惯,因此他们一回来董妈就往水箱里灌满了温水,还在外间烧着小炭炉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