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俞不晓得连云福的顾虑,连云福在她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和翠花婶一样对她们伸出了援助的手,不管怎样她都不能看着连云福这样没有人管。
纵使满仓叔会给连云福他送饭食,这乡下的伙食瑾俞清楚,想要早点养好身体还是需要加强营养,男女有别她不能来送,木子和父亲还是可以过来。
“不好。太麻烦了。”
连云福踌躇不决,想要瑾俞靠近多看他一眼,又怕邻里的那些长舌妇给瑾俞招麻烦,两种不同的意念在脑子里挣扎。
最后还是狠心的把瑾俞推开,流言蜚语可以无形的杀死一个人,他从小就是吃了流言蜚语的亏,家破人亡都是因为那些人的多嘴,他不能让瑾俞遭受那样的事情。
“有什么不好的,你也是想早点康复吧?我给连大哥带来汤,来喝点汤吧!还是热的,刚刚来的之前我一直温在灶前。”
瑾俞把木子放在地上篮子里的陶罐抱出来,来之前一直温在灶前的火堆里,现在陶罐还是热的。
“这怎么使得……我,我……”连云福慌慌张张的就要坐起来,扯到手脚的伤口,疼的他汗都出来了,之后再次坐回去。
“连大哥小心!”
瑾俞想去扶他,木子已经抢先一步扶着他坐好,还拉了一条被子折叠好垫在连云福后背。
“实在是太麻烦瑾妹子和木子兄弟了,我……我自己来就好。”
瑾俞拿的陶罐并不大,倒到大海碗里也就一大碗而已,她也没有重新去拿碗,直接拿着陶罐过来准备喂连云福,也不知道他伤的那只右手能不能吃东西。
连云福简直是受宠若惊,怎么都不敢要瑾俞喂他,最后还是木子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一张高脚凳放在床前,连云福就是自己也能够到。
汤里瑾俞后面加了一点上次留下的一个田七,那是治伤的良药,不管是外敷还是内服都是一样有效。
瑾俞特意让木子用石头砸碎了才加进去,味道不是很好,有点苦,但看连云福吃得津津有味,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瑾俞差点怀疑自己加的不是田七。
礼貌的趁连云福吃东西的时候避了出去,站在厢房门口瑾俞听见隔壁屋子一个男人在骂人的声音,大着舌头的样子,显然是喝醉酒了,伴着骂人声音的还有女人的惨叫和痛苦声。
瑾俞忍不住往院子里走了几步,踮脚往那个吵闹的院子看,可是身高限制什么都没有看到。
听着那一声声的哀求和哭嚎,瑾俞的心里难受,来自现代文明社会,对家暴最是反感,打女人的男人真是什么地方都有。
“你要去哪里?”
瑾俞刚刚往院门走了两步,一直留意她的木子就追了出来,一把把她给拉了回去。
“我,我只是想去看看,看看能不能劝劝……”瑾俞有点迟钝的道。
“这么晚了,你怎么解释这时候你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木子一早就听出那个哀嚎的女人声音是谁,那个长舌妇,这会儿瑾俞要是出去阻止的话,那么说不定明天就会有别的版本出来。
“我,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打女人……”
那边连一个劝架的人都没有,显然这件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有点让人心寒。
“那是别人的家务事,事情有因就有果,我们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要怎么劝?还是要让别人知道你这么晚还出现在单身男子家里,你想给人说闲话吗?”
“不想。”
瑾俞老实的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生活已经这样的不容易了,她自然不想自找麻烦。
“既然不想的话,那么和我进屋去,处理了连云福的事情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