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瑾俞红艳的双唇,那天晚上**噬骨的味道袭上心头,艰难的把手搓了搓,木子拎着装满水的桶去后院的浴室,顺带把洗浴用具给瑾俞准备好。
等瑾俞抱着衣服出来,木子已经打水去了,她径自去了后面的浴室洗澡。
瑾昌明坐在院子里若有所思,厨房里的火把光线不大,但足矣把人影投射在竹编的墙上。
刚刚木子捧着瑾俞脸的举止,他尽收眼底,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居然没有去阻止。
女儿大了,现在他越发不敢随意做主了。
瑾俞洗澡后,照例在院子里晾头发,可是今天的院子里挂满了狼皮,只是一会儿她就受不了那个味道进屋去了。
“爹,你也别太累了,早点睡觉吧!”
“就差一个提手,我马上就好。”瑾昌明和瑾俞说话时,还在忙着手上的活,娴熟的装好提手,一个漂亮的提篮就做好了,“瑾娘,你快进去吧!院里味大,你闻不得。”
“行!我进屋了。爹,你早点休息。”
后院里还有哗啦啦的水声,显然木子还在洗澡,瑾俞的头发还有一点湿润,干脆坐在床上不是那文胸最后一点收尾给做好。
期间他听见木子进了堂屋,接着回屋的声音,她不明白自己的耳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这一丝一毫居然都可以听见。
文胸很快就好了,针脚不齐,甚至还有一边大了一点,但瑾俞安慰自己这些误差和瑕疵都可以忍受,起码比真空出门有自信的多。
没有多久,瑾俞听到父亲进屋洗漱,接着是木子把外面的东西搬进来,明天要早起,现在都亥时了,不睡觉长此以往不好。
瑾俞正准备熄了油火,突然外面响起一阵铜锣声,还伴着一个宏亮的声音在喊话,距离太远听不清,倒是那铜锣声,声声入耳。
古代没有电话喇叭什么的,要通知什么基本靠喊,现在这大半夜的敲锣恐怕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瑾俞快速的披衣下床,外面已经响起木子和父亲的说话声。
“爹,这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瑾俞出去的时候,瑾昌明已经打开堂屋的门和木子准备出去,听见瑾俞的问话,木子转了回来。
“你回屋去,我和爹看看就回来。”
瑾俞虽然穿好了衣服,但是准备睡觉已经把头发放了下来,到腿弯处的长头发衬得她更加娇小,木子和她说话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放轻了声音。
“这……”瑾俞想说木子什么都不懂,父亲腿脚又不灵活,但看木子在黑夜里闪闪发光的眼眸,还是把那话吞了下去,怎么样也不能给人打脸,“好吧!你们快去快回。”
“瑾娘去睡吧!这估计是村里有紧急事件,你担心我,就让木子和我一起去就行。”
“我们走了,你进屋去。”
堂屋门关上了,瑾俞的心提了起来,这些日子在镇上也不是白混的。
柳镇的物价高,地理位置她也初步了解了一下,虽然地处偏僻,但离边关不到三百里地,这要是敌军稍微强悍一点,要打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若是要开始打战,那么她们这些平民百姓首当其冲就要受苦了。
瑾俞上辈子生长在和平的国度,但没有少在新闻里看到那些战争国家的惨烈,国破家亡人民上一刻还能鲜活的活蹦乱跳,下一秒可能就天人永隔。
当年瑾老爷子就是为了躲战争搬进这小山村里,可若是山河破碎,即使是与世隔绝的日子也过不长久。
好日子还没有开始过,现在温饱才刚刚解决,瑾俞实在不敢想象一家人离乡背井过颠沛流离的日子。
瑾俞自己想想那些可怕的境况就把自己吓傻了,心急如焚在屋里实在坐不住,瑾俞起来去父母的房间。
床上小小的突起,白日活在自己世界里的母亲,这会儿已经安然入眠,这样的安逸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给母亲掖好被子,瑾俞出了房间,这样自己在家里胡乱猜测的事情,实在受不了。
拿下墙上的松脂火把点着,关上门出去查看。
夜风凉嗖嗖的往脖子里灌,有点冷,闩上院门瑾俞远远就看见村子中一片火光摇曳,火把的光起不来什么作用,只能算是让远处的人看见有人过来。
之前有木子牵着走,瑾俞没有感觉这土路难走,这会儿一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走的小心翼翼,好不容易走上了村道,发现经过的几家都大门打开,就连瑾家老宅也不例外。
一路往下走,越走瑾俞越心慌,她之前看见的火光居然是在连云福家附近燃起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挨千刀的啊!这狼崽子怎么就这么的心狠手辣啊!我好好的儿子就这样给打没了啊……没天理啊……”
瑾俞还没有走近那吵吵嚷嚷的人群,一声高亢的哭声,连叫带骂的就传进了耳朵里。
出事了。
有人被打死了。
这是瑾俞从那女人的哭嚎里得到的消息。
“这一地的人昏迷不醒,人是谁杀得还不知道,菊花你可别过早下结论。”
果然,满仓叔的话验证了瑾俞的想法。
瑾俞快步的上前,狭长的巷子里已经烧了两堆火,人头涌动,瑾俞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木子和父亲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这还用问吗?夏家和那狼崽子有仇,现在夏家一家老小都被打残了,这凶手是谁,还不是明摆着吗?”
菊花婶哭的悲恸,但还是能准确的回应满仓叔的话。
“可怜我家强子啊!无缘无故就这样被打死了!苍天无眼啊!咳咳咳……”
一个男人虚弱的干嚎着,话才说了两句,人咳得就要断气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