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俞米才下锅,院外就响起了父亲的拐杖声。
“爹,你回来了吗?”瑾俞问。
真的是瑾昌明回来了,这一夜不仅仅是在夏家守夜,就那河道边大家都去寻了好几次人,这是自己女儿问话,瑾昌明再累也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瑾俞说了。
“怎么会这样啊!”刘家和夏家真是多事之秋,这人刚刚没了一个,又一个失踪了。
“木子和年轻人一起去找了,找不到人大概很快就会回来。”
“你快坐下歇会儿吧!我给你打水洗漱一下,等会儿吃了饭去睡会儿。”
瑾俞麻溜的去打水,看得出来父亲累的很。
“睡不成了,辰时刘家那个就要上山了,我还得过去帮忙。”
温热的帕巾盖在脸上,瑾昌明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这村里的事还有得忙,他不能休息。
瑾俞帮不上忙,但也知道父亲不能不去,装了热粥,切了碗卤肉给父亲端出来。
“爹,你吃点饭先,我进屋看看娘可有醒了。”
瑾昌明回来了,瑾俞不知道怎么看时间,问了一下也已经是卯时初了,一会儿她要去镇上,怕父亲来不及照顾母亲,还是要给她洗漱和处理了个人问题,喂了饭再走。
青娘醒了,丈夫没有在身边睡觉醒的特别早,但还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瑾俞进去就看见她这清醒温和的模样。
上去给她扶起来,就在房间角落的恭桶解手后,又带回来穿衣服。
“娘,你等着我给你洗漱。”
房间里有气味,瑾俞把人带到堂屋和父亲坐一起,自己又回来把恭桶盖上拿去后院的茅房倒了,清洗干净再放回去。
瑾俞刚开始做这些的时候还会恶心反胃,现在已经有点习惯了。
忙碌的清晨紧张有序,直到瑾俞做好去镇上的准备,木子才带着满身晨露和草屑回来。
“木子,你回来啦”
左右刘家要辰时出殡,现在过去也是干坐着,父母被她逼着回屋睡个回笼觉,瑾俞在院子里把木板绑在坛子上,就听见院门口传来的动静,通常木子回来院门关着,他都是自己轻轻一跃跳进院里来。
“回来了。怎么不等我回来做这些。”
木子二话不说就接了瑾俞手上的绳子,动作和速度都比瑾俞快很多。
“人找到了吗?”瑾俞问。
“没有”
木子言简意赅,不像连云福掉河里还留下一些线索,那二丫什么都没有留下,无从查找。
“这大晚上的,也不晓得去了哪里。我给你打水洗澡去。”
“嗯!”
木子看着瑾俞多愁善感的脸,这村里的事情多,最近家里忙,瑾俞也跟着受累,之前好不容易好点的脸色,现在又差了。
想着房里那两瓶药,不知道瑾俞吃完身体好不好好些。
木子动作加快了,固定好那些坛子,顾不上洗澡就去房间把药拿出来,他要盯着瑾俞把药吃了。
“洗澡去吧!水温刚刚好。”
瑾俞刚刚转身就看见木子进来,狭小的厨房因为高大的木子到来,显得更加逼仄了。
“我看着你把这个吃了。”木子把瓶子递给瑾俞,严肃的道。
“你……”瑾俞脸上火辣辣的,每次木子一本正经的把药拿出来,然后她一想到那是治痛经调理身体的药,她都会不好意思,“你放着,我自己吃。”
木子一动不动就那么举在瑾俞面前,这别扭劲从来就不妥协,大有瑾俞不先吃了,他就一直举着的架势。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瑾俞倒了两颗吃掉,拿着喝了水的空碗给木子看,剩下的药瓶塞进自己的袖子里,不准备还给木子,免得每次都要羞涩一番。
“拿来,我保管。”
木子伸出大手摊开在瑾俞面前,等着瑾俞自动把药片放上来。
眼睛盯着瑾俞刚刚藏药的那袖子看,纤细的皓腕仿佛有无限吸引力一样,他看了一眼就没有挪开视线,想着瑾俞要是不给的话,那么……他不介意自己动手去拿。
“这个本来就是我吃的东西,放在我身边比较方便,你一个大男人揣着这个像什么话”
瑾俞理直气壮的拍拍自己的袖子,准备一会儿就去木子房间把另外一瓶也没收。
木子长臂搭上灶台,轻轻松松的就把瑾俞给包围在灶前。
身后的灶很热,面前的男人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