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凶不能,菊花婶干脆一屁股坐地上哭开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自己一家对二丫种种的好,就连二丫进门两年没有生孩子她们都没有怪罪。
要是平时的话,菊花婶这么说指定有人反驳,可是扯上人家儿子一条命,大家谁也开不了口。
“节哀顺变,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凶手也归案了。我们一定会尽快给出真相,还死者一个清白。”
官差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吵吵嚷嚷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凶手伏法,意味着那二丫不久也会死。
这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突然少了几个人再也不能出现在这世界上,大家齐齐的缄默了。
屋外之前的铜锣就在夏家门口敲起来的,官差扯着嗓子在外面喊的话,夏家人自然第一时间知道了消息,被二丫自己的自首震惊之余,又在心里暗骂女儿傻子。
有了连云福背黑锅,这件事只要家人不说,就能平安度过,现在去自首了,自己打了夏花母亲的嘴,偏偏她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谁也不相信有人会傻乎乎的去自首说杀人,那可是死罪。
菊花婶拎着菜刀过来的时候,夏花母亲一开始不知情还想看热闹,好了见势不妙,立马第一时间闩上了门,胆战心惊的靠着门瑟瑟发抖,听外面乱糟糟的声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丈夫没事了,现在有事的还是女儿,夏花母亲也只是犹豫了一下,瞬间就下了决定。
不管是连云福还是二丫,她现在谁也不知道,以后谁问,她都说不晓得。
“哈哈哈……不要家了,不要了”
夏花挣扎的坐了起来,不一会儿又倒了下去,干脆躺在床上有气无力的笑着,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可怜她姐姐,亲眼自己父亲打死自己的丈夫,什么都不能说,还要去冒名顶替,这是抱着死心去的。
谁能明白她心里的痛和绝望,谁也理解不了。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啊!这么傻……”
只有夏花在为可怜的二丫哭,挣扎了几次都没有能下床来,最后只能趴在床沿嚎啕大哭。
几天没有吃饭,就喝了两口水,夏花的嚎啕大哭声也传不远。
隔壁屋里的夏清第,他伤到腰现在还没法下床,但耳朵能听见。
大女儿去认罪了,他的心松了一口气,同时有点愧疚。
也只是愧疚而已,酒精泯灭了他的心,淡漠了他的情,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现在二丫认罪在他看来,和妻子诬陷连云福杀人一样的道理,只要不是他自己就好。
二丫杀父,打残家人这件事,就这样尘埃落定了,村里人心惶惶了这些后,终于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送走了来报信的官差后,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有点分量的菊花婶送回家去。
菊花婶他们家的丧饭也不用做了,做了也没有人去吃,村里人送的东西都好好的留给了他们夫妻俩,这以后长长久久的日子,还不知道该怎么过。
瑾俞听了父亲的转诉后,感觉这村头都能听见刘家传来的悲鸣声。
一家四口,一下少了一个壮劳力和一个年轻媳妇,这等于是断了根。
除了感叹唏嘘外,任何人也没法体会别人的痛。
☆、第二百四十二章眼红
木子在吃午饭的时候回来的,今天没有野猪,倒是有三只野鸡,一只黑獐子,那些东西还是挂在一棵枯死的树弄回来的。
这去山上一趟,还真是一点都不空闲。
“又背这么多,赶紧放下来”
“好。”
听见动静瑾俞抢先一步过去,看完就想说,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吗?
“你这孩子,就是那些猎物都够重的,你怎么还扛树回来了。”
瑾昌明想去帮忙,木子根本就不用大家帮忙,肩膀上那么多东西和没事人一样,轻松的放下来了。
“没事爹,这些东西不重。”
“我说你就不听,就是不累下次也不能一口气背这么多东西回来,听见了吗?”
投了一帕子给木子擦脸,见他擦好脸后,瑾俞把事先晾好的水给他递过去。
“我知道了,下次不这样了,别担心。”
木子顺从的点点头,仰头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完,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不小心漏出去的水,顺着脸颊往下淌,一直没进交叉的衣领。
瑾俞放下木子穿的是外出的衣服,眼角抽了抽,决定假装看不见。
“是不能这样,现在你还年轻不知道怎么存力气保养身体,以后老了那些劳损可就找上门了。”瑾昌明不赞同的道。
从木子进家来后,一天都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干活什么都抢着,瑾昌明有时候都要产生错觉,仿佛那就是他亲生儿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