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俞心里也是百感交集,瞒住夏花在自己家里的事,现在又出银子让她离家出走,无论从哪一面说都不好。
一个家连最后的一个女儿都留不住,一个女儿即将无家可归,怎么说都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
夏花和瑾俞将就了一夜,洗干净的夏花,虽然还是瘦骨嶙峋,但已经有了一点人样了。
让瑾俞难以置信的事,夏花这样居然都是饿出来的。
“你娘连饭都不给你吃吗?”瑾俞虽然不忍心,但还是问了出来。
“恐怕她恨不得我当时就死在……那里了。”
夏花停顿了一下,瑾俞看见她眼里的哀伤,只当她是被自己亲姐姐打残,心里难受。
“没有不是的父母,或许她只是一时糊涂吧!”
“呵呵以后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就让他们长长久久的过吧!”
夏花身上的悲恸更重了,转身朝墙睡下,瑾俞只感觉到她的肩膀在一抖一抖,什么话都劝不了了。
悲伤和心痛都是别人的,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任何的言语劝慰都是苍白的。
第二天还是卯时照常起床,看了堂屋的门,难得今天没有起雾,但院门口的一道灰色徘徊的身影让瑾俞皱眉。
没想到夏花母亲这么的执着,居然一大早就守在了门口。
“瑾娘,我打发她走,你去厨房做饭,今天我想吃煎饼。”
“好。”
瑾俞自然是听从木子的安排,自顾自的去了厨房。
木子把屋里的那个大缸放在独轮车上,又在上面加了一块木板捆上,试着推了推,发现很牢固后,才抬脚往院门口走去。
☆、第三百二十三章糊弄过去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木子冷冷的问。
“木子小哥,我就是在这里看看,不进去的,不进去。”
夏花母亲说话漏风,心里对木子那一颗石子打断自己两颗牙的事情虽然不说,但心有余悸,根本不敢去看木子的脸。
“你还觉得自己女儿在我家?”木子不耐烦的问。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来看看,看看就走,真的只是看看。”
“看来你不亲眼看过是不相信了,离家出走的是大活人,婶子难得觉得我会傻乎乎的留下你家女儿吗?我吃饱撑着才会那么傻吧!”
瑾俞从厨房里出来,怕夏花母亲撒泼为难木子,自己出来赶人了。
“瑾俞误会了,我只是想看看……”
夏花母亲有苦说不出,女儿若是不知道任何事情,那爱去哪去哪,她也不管。
但现在这样的离开,在她眼里就是带着她丈夫夏清第的性命在外走,不管和谁说一句刘强子是死在夏清第手里的,那么她的就就毁了。
赔了一个大女儿,再赔一个丈夫,那真的是家破人亡了。
“呵呵你要进来就进来吧!看一眼,就走。”
瑾俞示意木子打开门让她进来。
“瑾俞,婶子真的就看一眼。”
夏花母亲缩着脖子进来的,还是尽量避开木子,往瑾俞身边靠了靠,和之前那个圆滚滚的富态女人比,这一趟养病下来,夏花母亲好像也瘦了一大圈。
“不该看的东西别看,若是我听见不该听见的话,那么你剩下的牙齿也别想要了。”
“木子,别这样说话。”瑾俞拉拉木子的手,不想让他和女人一般见识。
木子只是回头看一眼瑾俞,酷酷的去后院洗漱去了。
夏花母亲查看得很认真,前院的犄角旮旯都看过了,要不是有瑾俞提醒的话,怀疑她都想把那已经长到膝盖高的黄豆掰开看看里面有没有藏人了。
等进了堂屋后更加认真,一个劲的在低头查看,头抬都没有抬一下,根本就不存在翠花婶担心她看到房梁上那一堆肉的情景。
“那边是我爹娘的房间,这些地方你也看过了,没有人,你可以走了。”
瑾昌明还没有起床,瑾俞自然也不打算把门打开给夏花母亲看,领着她去后院看了一圈板着脸把她带了出来。
“这孩子,到底是去哪儿了呀!”
夏花母亲真的急了,这回的眼泪不做假,哭的鼻涕横流。
“你这是干嘛?一大早让你在每个房间都看过了,还想怎么样?”面对她鳄鱼的眼泪,瑾俞冷冷的道。
“婶子这就走,这就走。”
昨天是万分看到夏花走不远,出村的话,按照女儿胆小如鼠的性格肯定会找个地方先躲着再走,她也认定就在瑾俞家藏着,没想到真的没有。
心里一害怕,思想就特别活跃,匆匆忙忙的离开瑾俞家,想着要去镇上查看一下,是否夏花去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