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走出州府的范围,那受伤最重的老二就不行了,几次从马上歪下来,好在木子就在他身边,眼疾手快把他拉了回去。
“木子兄弟,老二恐怕不行了,我们能停下休整会儿吗?”
秦天行知道昨天那些人动了杀机,要不是木子露了一手震慑住那些人,估计他们现在已经魂归九天了。
现在也没有了之前的针锋相对,反而事事以木子的主意为正。
“给他看看伤口,要想保命的话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好。木子兄弟你做主吧!”
木子翻身下马,从包裹里把伤药拿出来。
老二身上的伤属腰腹的最严重,加上他本身比较肥硕,那伤口裂开又撒了伤药,已经不流血了,但是看着有点狰狞。
不过还好没有伤到要害,都是皮肉上的伤口,养养就会好,木子动手给他洒了药粉,又让人拿了老二的包裹出来,取了一件干净的里衣给他紧紧地包好伤口。
“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的好。昨天经历的事情,大家就当做没有发生吧!谁也不能说。”木子交代道。
那些人的武功不弱,意在那批货物,对他们五人倒是没有下杀招,要不然就老二那样没有什么武功的人居然还能活到最后,真的是奇迹了。
“老二,你还能坚持会儿吗?”秦天行问。
“没事!死不了!”老二咬咬牙,硬撑着站了起来。
左右这条命是捡回来的,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不能再轻易的又丢在这里了。
“木子兄弟,我们几个兄弟欠了你这么多人情,以后有什么事,支唤一声便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天行真诚感激的道。
木子昨天给的药才是救命的药,比起那一百两银子,他们四个人的命,怎么都值了。
“”
再次上路,速度也不比原来差,木子带的煎饼这回没有吝啬,一人一块饼一块肉干,都在马上解决了。
轻装简行,比押送货物的时候快了许多,到柳镇的时候申时刚过,到三风货行交接了后,转去了医馆。
木子拿了伤药就走,没有多做停留,老大夫想要找他问问头上恢复的怎么样,都没有机会和他说话。
……
晚上二妮没有留下来,吃了晚饭就走了,瑾俞难得的没事做,把晒豆酱的黄豆焖在锅里,连火的不需要看,居然有点不适应这样的闲适了。
账本记录下今天送的菜系,补上昨天的成本来合算,不管怎么算都是赚大发了。
买的都是便宜的肉,带骨头的这里人不喜欢买,价格普遍低,瑾俞现在赚的都是这里面的差价。
“爹,难得今天得空,我陪你一起坐会儿。”
趁着父亲在做竹萝,瑾俞干脆拿了给家人做里衣的白色棉布来做衣服,连续给木子缝了两套里衣,瑾俞现在做衣服也有模有样了。
“这松脂火把伤眼睛,这一整天下来也累了,你还是歇会儿吧!等明天再缝也无妨。”
院子里用的还是松脂火把,加上烧了驱赶蚊虫的艾草,院子里的烟很大,瑾昌明心疼女儿受累,舍不得她熬夜做衣服。
“我不累。”瑾俞眼力很好,穿针引线在这样昏暗的火光里都没有问题,“夏天到了,我给你们每人缝一件里衣,短袖的。”
“你就是这样不怕苦。”
“不苦。只要我们大家都好好的,一切都值得。”
“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格外懂事,让你受累了。”
瑾昌明看着女儿坐在堂屋门口,昏暗的火光里,仿佛还是那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小小年纪就担负了和别人不一样的负担。
其他小孩子嬉笑玩耍时,她在干活,别人在父母膝下撒娇时,她还是在干活,从来就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喊过一声苦一声泪。
瑾昌明有点鼻酸,庆幸上苍给了自己一个妻子,又给自己生了这样懂事的一对儿女。
“爹,你这是怎么了?”
瑾俞感觉到空气里的伤感,抬头一看,好家伙,老父亲眼眶都红了。
把她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你大哥这婚事定下来,你奶和大伯也放心了,我这是高兴呢!”
瑾昌明中午从老宅回来后,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瑾俞看得出来他这是重新被家人接纳高兴,干脆也不败他的兴。
红着眼睛是高兴,归类于喜极而泣,也解释的通。
“是呀!那姑娘长得也不错,文文静静的,看着也讨喜,以后堂哥要享福了。”瑾俞附和道。
“是个能干的姑娘,瑾川一眼就看中了。听说那一手绣活都被张记布庄的张太太夸过呢!”
难怪瑾老太太那么势利的人,今天会那么痛快的答应呢!
原来这姑娘有一技之长,能挣钱,就是脸上有那么个黑痣也不妨碍了。
“日子是堂哥他们过得,重要的是他们幸福就好。”
“自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再怎么也逃过这一关。什么时候你的婚事定下来,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