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去早点休息吧!这些日子你个辛苦了!”
“不干活留着一身力气也没有用,消耗了那些多余的气劲,他才能安静下来。”
满仓叔回头看了一眼幺儿的方向,黑乎乎的看不见什么,便放弃摆严父的脸。
“爹,这些天三弟可辛苦了,您别说他。”文阳一把搂住文林的肩膀,算是安慰这个小弟了。
父亲那严厉的性格,不说文林,就是他看着都害怕,所以春桃那么折腾后,说把他们分出去过,他二话不说便应下了。
“还是大哥二哥心疼我。”
文林心里憋屈,满肚子的话没有地方说,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倒是文阳心疼他,一个劲的说他好,直到回了自家院子也没有停。
“行了行了!再夸下去,这货就要飞上天了!”
满仓叔不悦的打断次子喋喋不休的话语,自家的孩子性格他也清楚,都不差。
可摆习惯了严父的谱,要和和气气的说话,他也做不到,所以继续扮黑脸。
“你们回来啦?二妮熬了绿豆汤,这会儿吃正好呢!”
翠花婶在屋里就听见丈夫吼儿子的声音,忙举着油灯推门出来问。
“不用了!刚刚在瑾俞家吃了一大碗面条,估计明天得早饭都省了。现在只想洗澡好好的睡一觉。”
文阳被父亲吼完也不往心里去,见了母亲还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摸黑去厨房打水洗澡。
“这可不好,以后你们父子还是早点回来吧!免得给瑾俞添麻烦。”
父母几个在说话,文林本想和二妮说说今天晚上在瑾俞家听见的事,但见二妮房间的火都熄了,只能作罢,有气无力的也跟着兄长去厨房打水洗漱。
“文林你给我回来。”刚走了几步,满仓叔就把他叫住了。
“爹,我要去洗漱了。”文林蔫头耷脑的道。
“你给我站住,刚刚瞧你在瑾家就不对劲,说吧,又做错什么了?”
看看!这就是他的亲爹,二话不说问都不问自己说他做了坏事了。
刚刚想去厨房的文通连忙停下来,父亲这话说的有点过了,文林纵然不知事,但还是有分寸的。
“爹,文林是个懂事的,还是问清楚再说。”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有做。”文林憋屈的道。
“那你没有做什么坏事,为何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满仓叔问。
“还不是担心二妮以后拜师无门的事,我这操碎了心,你居然还冤枉我!”
文林不依了,凭什么他安静一会儿就是魂不守舍,就是干坏事了,他这是担心妹妹的未来前途知不知道啊这些人。
当下也不遮掩,一五一十的把在瑾家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话里都是对二妮的担心和怜悯。
“哈哈!你这臭小子,想太多了!”
翠花婶不禁哈哈大笑,瑾俞收了一个徒弟再收二妮也不冲突,不过文林这心疼二妮的情,她这做母亲的先领了。
“怎么就想太多了!人家可是已经有徒弟了,二妮那臭丫头想要拜师,人家肯定不要。又懒又馋,估计早就嫌弃她了。”文林言不由衷的道。
护短是他的脾性,家里人再吵,出去还是要帮衬着,心疼二妮想要拜师学艺的希望破灭,偏偏文林还说不出好听的话语来。
“这件事老三说的也不无道理,万一瑾俞只收一个徒弟,那丫头的事情,估计要……”
“爹放心吧!瑾俞不可能放在我不要,去收外面的人。”二妮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了,站在自己房间门口朝院子里的家人道,“以免夜长梦多,爹娘明天就帮我去送拜师礼,好吗?”
好吗?
当然好了!
翠花婶做梦都想着二妮跟着瑾俞能学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到时候不说出人头地,就是出去腰板也比那些依附父母丈夫的女子强。
……
瑾俞完全不晓得二妮家,因为她和木子的几句话差点乱套了,明天要去书院做宴席,准备工作可不是那么的简单。
现在天气热,好些菜都要明天一早去做,家里的一些也要好好的放好,免得明天味道变了。
“这莲藕要泡进水里,要不然明天都变黑了,影响美观不说,坏了也可惜。”
瑾俞把浮在水面的莲藕用竹萝压下去,装了卤菜的坛子正好放上,既可以让莲藕不浮起来,也能让卤菜坛子泡在水里降温,免得变质。
“我来,你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木子上前接过瑾俞手里的坛子,装满卤菜,分量不轻。
“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烤鸡还在烤炉里,这会儿那烤炉还滚烫的,想要坏掉显然不可能。
唯独那凉拌的一坛子海蜇皮不知道味道如何了,这时候没有现代那些充足的调料,她有点担心味道不够好。
回了堂屋捻了一箸黄瓜出来,咸淡始终,酸辣可口,就算没有辣椒,有了辣根也没有影响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