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瑾俞就知道了,不管是谁,平常多冷静,但都是不能激的。
只见木子抬手就把自己跟前的酒一饮而尽,喝完后把酒杯扣在了桌上。
“喝完了!”
干脆利落的一震,酒桌是瞬间安静了下来,借酒劲装疯卖傻的二妮叔伯也清醒了一些,刚好对上自己哥哥警告的眼神,尴尬的摸着鼻子坐下。
“木子兄弟好酒量啊!吃菜吃菜,赶紧把酒劲压下去。”
满仓叔打着圆场,把酒菜往木子跟前推了推,木子刚刚伤好的时候,傻愣愣的,说话都不对劲,别这刚好又把人喝坏了,可担待不起。
“谢谢!”
木子礼貌的道谢,筷子没有再拿起来,只看了一眼身边还在吃饭的瑾天,又把视线对上看向这边的瑾俞,眼神莫名。
“要不吃点饭!”
瑾俞笑着说了一句,又看着那酒杯,木子的酒量她是知道的,吃个糯米饭都能醉,别这一杯酒就把人放倒了。
“我去给木子大哥盛饭去。”二妮知道瑾俞的担心,忙站起来就往厨房去。
“看着木子这身体大好,也是好事啊!想当初瑾俞把你带回来的时候,跟血池子里捞出来一样……”
翠花婶想起当初木子血淋淋的被瑾俞拉回来,那悄无声息的模样,仿佛扔在一旁都会自生自灭,现在人身体好了,神智好像也恢复了不少,对瑾俞又是那么的顺从,那看着瑾俞的眼神,作为过来人她瞧出了一点端倪来了。
☆、第五百零五章大红封
瑾俞家现在的情况,瑾俞与其嫁出去,倒不如找个上门女婿,这样家里的事情可以照顾到,还能帮扶一把年幼的瑾天和那身上有疾的父母。
“木子是个好孩子,身体好了就好,还能多帮衬帮衬瑾俞呢!”满仓叔附和道。
满仓叔夫妻俩不愧是圆场老手,估计这村里大小事务解决过不少,不一会儿因为二妮叔伯斗酒引起的尴尬酒杯化解了。
满仓叔夫妇是怕木子生气,瑾俞知道木子并没有生气,之前不喝酒只是不想喝,但他不想和人解释。
当下瑾俞只能说木子因为旧伤在身上,大夫叮嘱过不能喝酒之类的话,把话圆了过去。
这理由在,那木子不喝酒也是情有可原,对斗酒的弟弟,满仓叔又是一记冷眼。
今天是有好事,叫了族人过来是通知一声,也是做个见证,大家自然也不扫兴,说说笑笑就把这事翻篇了。
吃完饭还坐了一会儿,瑾俞只在临回家之前,才看见挺着大肚子的春桃从自己房间出来,手上端着托盘,显然是有人送了饭菜给她进屋去。
“春桃你身子不方便,放在一会儿我来收就好。”
素月已经迎了过去,对春桃居然是一点介怀都没有,这长嫂当的真是合格。
“我就走动一小会儿,无碍。阿公,叔伯们好。”
说着就往庭院里特意搬出来喝茶的地方过来,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后,便径自站在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她一个的文阳身上。
“这月份不小了?年轻人别老睡着,要多活动活动以后好生。想当年你阿婆要生孩子的时候,一担猪草还从地里挑回来才生呢……”
瑾俞大囧,这样的老故事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阿公嘴里说出来,和一个老奶奶嘴里说出来,意义可是不一样。
看来是人老了,也不避讳男女了。
“叔公说的对,我就经常让春桃去走动。”翠花婶忙道,“几个早熟的甜瓜可以吃了,大家尝尝甜不甜。”
毕竟院子里还有瑾俞和二妮在,说这些也不合适,翠花婶也不管大家吃不吃那几个绿皮瓜,咔嚓咔嚓就给切了。
递了一块给瑾俞,瑾俞吃不下就给了抱着她手不放的大宝,小家伙胃口好,小米牙几下就吃完了一小半。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满仓叔请来的那几个陪客的长辈也回去了,当然他那个喝了酒就来劲的兄弟也被另外一个带走了,一时间院子里就剩下满仓叔一家和特意留下说话的瑾俞等人。
“叔,明天那鸭舍可以开始建了?”
“可以了!刘二柱家的地我们也帮忙种完了,接下来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正好开始。”
“我想着这也是费功夫的事情,叔也别怕花钱,我们请几个人帮忙,早点把鸭舍盖好,也能早点开始养鸭。”
瑾俞把怀里揣着的图纸拿了出来,翠花婶立马识趣的把大宝抱走,顺带带走了伸长脖子的春桃。
“这倒是可行,村里可靠的有手艺的有几个,一会儿我去说说。”
农忙过去了,有出路的就去镇上打短工挣点口粮,没有路子的就在家里砍柴储备冬天要用的柴火,能就近干活还能赚钱,愿意来帮忙的还不少。
价格瑾俞原来定的一天三十文,没想到满仓叔一出马,包一个午餐二十文。
瑾俞忍不住嘴角直抽抽,谁敢说村里人不会做生意来着,这满仓叔可是一把好手,动动嘴就省了一笔钱。
“我今天从镇上带了猪内脏回来,这些天就用那些菜!明天我去镇上,二妮直接过去拿,做饭的事情交给婶子了。”
“不用不用,都要付工钱,哪里用得上做肉菜啊?你还是拿去镇上卖就好。”
“生意是长长久久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请人帮忙干活,鸭舍也不是用一天两天的事情,招待好了人家也尽心。我们不差那些东西。”
瑾俞这话说的让满仓叔夫妇没话说了,想不到自己还没有一个小姑娘豁达,最后自然是答应了瑾俞的说法,瑾俞出米,出菜,她们家出力连带家里那几个劳力。
等瑾俞走后,翠花婶还忍不住夸瑾俞会办事,什么都想的那么妥帖。
“爹,娘!你看我师傅给的红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