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白素芹以为小陌还在院里,忙着给小四喂奶,对冲院里的小陌说了句:“小陌,你去开门。”
“还是我去吧。”有人来了,小陌也不好让人看到她在院里教训那恶人,她去开门引开别人的视线正好。
出了房门,沁儿发现小陌和那恶人不在院子里,正觉奇怪,这时门敲的更响了,沁儿来不及想其它,就去开门。
“来了。”沁儿皱着眉头移开门栓,心里嘀咕着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跑来她家猛敲门,明知她家里出了事,就不能晚点来吗?
“白素芹呢?”田伯南见来开门的不是白素芹,这人他并不认识,还以为自己是敲错了门。
沁儿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田伯南,吓得连连后退,声音都变了:“你……你……”
大白天的这是闹鬼了吗?
“你什么你?”田伯季瞪着三角眼,知道沁儿这是把他当田伯季了,所以才吓成了这样,“我问你,白素芹呢?”
白素芹喂饱了小四,便将他和三丫小兮放在块睡,听到外面的声音,便出去了,看到田伯南,白素芹也吃了一惊:“叔公,你怎么来了?”
“你这话说的好笑,我哥我嫂死了,我能不来吗?”田伯南没好脸色的道。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白素芹是见过田伯南的,几年前,田伯南经常往田家跑,找他哥哥田伯季要银子,后来田伯季不耐烦了,气得拿了一笔银子跟他签了断绝书,从那时候她就在也没见过田伯南了。
不过田伯季现在死了,田伯南就算和他哥曾经签过断绝书,人死为大,理因是要上门为自己的哥哥操办后事的。
沁儿这才知道原来此人是田伯季的亲弟弟,难怪俩人长的如此相像,她还以为大白天的闹鬼了呢。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你把辉儿交给我,他给你养着我不放心。”田辉是他大哥田伯季的唯一孙子,大哥大嫂现在死了,田有贵又被抓去征兵,以后也是生死不明的,他把田辉带到自己身边抚养,那他大哥的家产就名正言顺的到他手上来了。
“辉儿他……他受了刺激,刚刚才哄睡着,叔公你要带他去哪儿?”田伯南这个叔公是个不靠谱的人,好吃懒做,田辉交给他,他能照顾的好孩子吗?
“当然是带他回自己的家啊,难道让我放心把他交给你?你可不是他亲娘,以前又与杨佳蓉多有不睦,谁知道把他放在这里,你会不会谋杀他,好独占我大哥的家产。”
“你胡说什么呢,我大姐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沁儿大声喊道。
“什么不会?别以为官府判了你们无罪,你们就真的无罪,我大哥大嫂吃的有毒的饭菜,可是从你们家送去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买通了官府,才无罪释放的?如今又把辉儿抱回自己家,你们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告诉你,白素芹,只要有我在,你休想害田辉独占我大哥的财产。”
“叔公,你误会了,我既已分家出来,自然是不会想着公公的家产,公公的家产理因由田辉继承,我半分地都不会要的,只是辉儿还小,叔公你又独自一人,实在是带不好辉儿。”白素芹心里很清楚,田伯南哪里是不放心田辉,他分明就是想借着田辉自己独占田家的家产。
田辉交给他带,那这孩子就跟外面的流浪猫狗没什么两样,田伯南是连的己都照顾不好的人,又怎么照顾好辉儿。
她也不是说一定要带田辉,必竟自己也不是亲生娘亲,带着他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容易引起非议,只是田辉如同孤儿,疼他的人都死了,如今也只剩下她们与他最为亲近,她实在是不忍辉儿一个孩子孤零零的。
交给田伯南,除了比做孤儿要好些外,白素芹实在想不到有哪些好来,田伯南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田辉给他带,学坏了不说,介时田伯季留下的家产也会被田伯南败光,那田辉岂非更可怜?
田伯南闻言发出冷笑,“谁说我是独自一人,我……”
“既便你不是独自一人,那我的辉儿也不会交给你这种腌囋之人来带,你拿什么来抚养辉儿?”田老婆子的侄子侄媳带着家人也赶到了西山村,这姑父姑母死了,他们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真真是外家人,官府都没通知他们一声,反倒通知了这个腌囋的人。
要不是姑母那日走的蹊跷,他们时时留意着,怕是等他们姑母下葬,只怕才收到消息。
“田伯南,我们知道你,像你这种不思进取,好吃懒做之人就不是看中田家的家产吗?这些家产都是我姑母留给辉儿的,你休想染指半分。”田老婆子的侄子们一个个全都站到了田伯南的面前。
田伯南见他们人多势众,怕自己吃亏,缩着往门外退:“今日且不跟你们争执,不过你们可别忘了,我到底是姓田,你们不过是外戚,除非田家人全死绝了,说破天田辉也轮不到你们姓余的来抚养。”
“我们不抚养他,难道给你这个吃喝嫖赌的腌囋玩意来抚养?你还好意思说你姓田,我姑父早就与你断绝关系,就算我们是外戚又如何?至少我们才是辉儿最亲的人。”余家老大余政挥着拳头恐吓田伯南道:“你走不走?不走是不是要我兄弟几个打着你走。”
“别以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们,你们等着。”余氏家有人,他也有人,他这就去叫他那练过武的儿子去。
田伯南一跑,余家的几个兄弟全都哈哈大笑,余政唾着口水道:“就这抚不上墙的烂玩意,还想跟我们争抚养田辉,啊呸,不知死活。”
余家长媳见自己的男人赶走了田伯南,便往白素芹面前一站:“我家辉儿呢?”
“在……在屋里。”白素芹指了指里面。
“当家的,把辉儿抱上,我们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便带着辉儿住进姑母家,帮着辉儿看着姑母留下的产业,别让某些人害了辉儿,又夺了他的家产。”
☆、第两百一十六章 怎么会知道女人的怀胎症状
莫小陌赶回家的时候,余家的人正抱着田辉上了牛车,“娘,他们没为难你吧?”
白素芹轻轻的摇了摇头,进屋去了。
田家横遭变故,按理说她们也是有资格分得一半家产的,只是田伯季与田老婆子的死,不管是在田伯南这个叔公的眼里,还是在田老婆子余氏家族的心里,她就是害死公公婆婆的凶手,加之田辉又不是她亲生的儿子,明里暗里的都指她收养田辉是要借机害了田辉,好夺田家的产业。
她和小陌决定搬出田家的那刻,她们母女就没指望过田家能分她们一亩田地,带着辉儿不过是看他可怜罢了。
“娘,他们是不是说你什么了?”莫小陌看到她娘的脸色很差,追问道。
沁儿一脸不平,恨恨道:“他们说的可难听了,一个两个的,说大姐收养辉儿,是想着放在身边好暗害他,辉儿死了,那田家的产业就全归我们了,他们一个个的装着不放心,来夺辉儿的抚养权,说辉儿才是田家正经的继承人,我们既分了家出来,田家的一文钱都与我们无关,别当辉儿身后无人,就打着辉儿主意。”
“我看是他们一个个心存不良,打田家产业的主意呢,还说我们。”
莫小陌无所谓,淡淡的道:“他们既然想争辉儿的抚养权,就让他们争好了,我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何必去搅到他们的漩涡里去。”
“娘也是这么想的。”白素芹叹了一口气道:“你祖父祖母死了,虽然府尹大人出面还了我们清白,但到底人言可畏,娘的确是不愿带着你们去跟他们来争田家的家产。”
莫小陌笑道:“娘,我到不是怕什么人言可畏,我是不想要祖父贪污而来的那些银子,免得被村里人记了恨,怕他们日后骂我们。”
白素芹楞了楞,随后笑了,“你呀,还真清高,不过也是,你祖父挣的那些家产,的确是压榨村民所得,真分了那家业,咱们要了,心也不安。”
“对呀,所以我们还不如什么都不要,一家人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才心里踏实。”莫小陌拉着她娘和沁儿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