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就是跟猫表现出:不是我想带你绝育,是半路杀出了个坏人,她要绑你去医院啊!
虽然做计划的是她,但这会儿于心不忍的也是她,猫嚎了一路,舒再再也嚎了一路——让人分不清是演戏还是真情流露。
梁从星看不下去了,回头凉凉地说了句:“戏过了。”
然后,这么一分神的功夫,她就被猫给挠了。
变故发生得太快,舒再再傻了眼,三两步跑上来:“阿星,你没事吧!”
走近了看,她倒吸一口冷气。
梁从星脖子跟胳膊上有好几条血道子,脸上也有。
细细的血痕在冷白的皮肤上分外刺眼,连带着那一小片狭长的皮肤也泛了红。
显然不是没事的样子。
舒再再慌了:“走…我们去打疫苗。”
“不,”梁从星盯着已经被她制服了的猫,冷笑着磨了磨牙,“先带它绝育。”
舒再再:“……”
看这个架势,好像是恨不得亲手宰了她的鱼鱼。
弄完猫的事情,两个人再到医院打疫苗,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
梁从星路上对着手机前置镜头照,偏过脸:“你说,我会毁容吗?”
舒再再本来就很紧张,这会儿更是连声“呸”了好几下:“肯定不会留疤的,我给你买最好的祛疤膏!”
梁从星叹了口气——她跟纪分野混在一起,什么场面没见过,打群架偶尔被波及,她也会飞起一脚踹过去,姿势漂亮的很。
没想到阴沟里翻船,让一只猫挠了。
挠的还是脸。
下车的时候,她买了个一次性口罩戴着,肃然地告诉舒再再:“今天的事情,谁也不许说。”
---
领了单子去注射室开药打针。
梁从星双手环臂,晃晃悠悠地走过去。
医院这会儿大概是高峰期,注射室门口闹哄哄的,挤了一堆人。
走近了她才发现,不是高峰期,而是有人在掐架。
两伙人,一伙三四个堵着门口,不让另外几个人进去。推推搡搡,嘴里说着老婆离婚之类的。
应该是家务事,喊上了亲戚朋友助威解决。
周围响起抱怨声:
“有事出去解决啊,堵着门干什么。”
“小孩还要挂针呢……”
“让一让啊。”
大概是没谈妥,为首的堵门的男人推了另一个人一把,双方说着就动起手来。几个男人都人高马大,即便没放开手真打起来,互相推搡那几下也不可小觑。
周围的人群很快散开,有人大声呼喊护士来帮忙。
梁从星没动。
她旁观纪分野他们打群架惯了,对这种场景不算陌生,也就没其他人那么警惕。
所以也没慌着撤退。
甚至还想能不能趁他们纠纷的空当,自己绕过去打个针。
毕竟医院里消毒水味刺鼻。她不喜欢。
只是没等她付出行动,人群中就有人惊呼一声。
有一块手表从动手的人里飞出来,迅速地砸往她的方向。
按照角度应该刚好砸到脸。
那表砸过来的速度太快,梁从星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得有道黑影急速过来,只来得及下意识地抬手去挡。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用力一拉,继而整个人都偏了方向。
表“咔”得一声砸在地上。
钢带机械表,表带足足三四厘米宽,厚厚一层,不亚于一块实心铁。
梁从星懵了半秒,直到手腕被人轻轻放开。
那人站在她的对面,身形高挑,两个人距离太近,她几乎能感知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属于男性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