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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1 / 2)

“爹!”孟彤握着孟大微凉的手,一脸歉疚的道:“让族长爷爷把俺们一家人从俺爷名下牵出来,另立一支的事情,俺没事先跟您商量就自做主张的去做了,俺在这里跟您道歉。”

“不,不,爹没怪你。”孟大有些激动的紧紧抓着孟彤的手,眼眶有些发红的道:“爹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俺们家好,你是个孝顺、懂事的好孩子,爹知道的。”

孟彤闻言便松了口气,笑起来道,“您不怪俺就好了。”

春二娘在旁忍不住道:“你爹是想问你,你给你奶和你爷的那一千两养老银子是哪儿来的?咱家啥时候有这么多银子了?”

“哦,那个啊。”孟彤微微一笑,一边扶孟大进屋,一边很随意的道:“那个是元休和子骁给俺的谢礼啊。”

“那么多银子你咋……”孟大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千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对于他们这样的庄户人家来说,就算不吃不喝的操劳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赚到一千两银子。

这么一大笔银子若是拿去买地,孟彤今后就是坐在家里当大小姐,都不用愁吃喝,根本就不用整天上山那么辛苦。

而女儿明明对她爷和她奶恨之入骨,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给就给出去了。

对这个女儿,孟大说不出来自己心里现在是个什么感觉,有感激,有欣慰,有愧疚,有怜惜,更有心疼。

孟彤毫不在意的笑道,“爹,银子花了再赚就有了,再说您女儿现在可利害着呢。俺跟师傅学了药理,又有小狼和狼群帮忙,打猎、采药都不在话下,咱家以后可不缺银子花用,您还心疼那一千两银子啊?”

孟大和春二娘都被孟彤那得意中,带着绝对自信的臭屁样子给逗笑了。

一笑之后,孟大心中之前压着的万千丝绪也随之一轻,仿佛真如孟彤那毫不在意的笑容一般,无足轻重了。

他轻轻吁出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自打分家之后,他们的生活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分家之初,他本以为今后的日子将会饥寒交迫,穷困潦倒的,可谁知却因为女儿的坚强而一点点好了起来。

回忆从前的点点滴滴,每每面对母亲和两个弟弟的欺凌时,都是女儿用单薄身体将他们护在身后。孟大越想心中就越发觉得酸楚,“爹和娘没用,总要你护着俺们俩,可苦了你了,闺女儿。”

孟彤听得心头一酸,眼泪差点儿没涌上来。前世,她也这么为父母操心过的,可惜没有人领她的情。

孟彤深吸了口气,扬起脸笑道:“爹,看您说的都是些啥话,您也说俺是您闺女儿了,俺不护着你们还能护着谁啊?只要您跟娘好好的,俺开心都来不及,还有什么可苦的?”

春二娘生性单纯,不会像孟大想得多那么深,她只以为孟大还在可惜那一千两银子,还笑着劝孟大,“那一千两银子左右是给公公婆婆的养老银子,俺们闺女儿也是在代俺们俩向两老尽孝,你就别再想这事儿了。”

孟彤闻言愣愣的抬头和孟大对视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忍不住相视而笑。

春二娘心思单纯,以前在老宅被欺压着天天做活儿,日子过得是苦了点儿,但今后有孟大和孟彤在,两人都自信不会再让春二娘受人欺凌。自然也就不觉得有必要去纠正她的性子,让她明白人与人之间的那些弯弯绕绕了。

春二娘被父女俩笑的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着两人道:“你俩笑啥?”

“没啥!”孟彤笑嘻嘻的一跃而起,摆摆手,一边往屋外走一边道:“娘,俺先去把骡子安顿好,您赶紧洗菜做饭,时辰可不早了呢。”

一经孟彤提醒,春二娘也醒过神来了,懊恼的拍手道:“哎哟,光顾着跟你俩说话了,俺这就做饭去。”说完也不管坐在坑上的孟大了,转身就风风火火的往灶房去了。

屋门外,孟彤探头进来看了看,见春二娘已经去了灶房,抬头跟孟大相视一笑。

孟大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孟彤点点头,忍着笑退出来,关好了院门,牵着骡车往新院去了。

给骡子解了套,牵进骡棚,喂了水和草料。孟彤洗净了手脸,就转身去了祝香伶的屋子。

☆、176格局太小

“师傅!”

“回来啦。”祝香伶应了一声,她背对着门口坐在桌前奋笔疾书,孟彤进来,她连头也没抬一下。

孟彤关好屋门走到桌前,在祝香伶的旁边坐下。“师傅,我今天在乡兵步军副指挥使魏铁军的身上看到‘衰老’之毒了。”

祝香伶疾走的笔尖微微一顿,抬头看着孟彤,蹙眉道:“你确定是‘衰老’?”

孟彤点头,“白日疲惫无法入睡,噬茶,夜晚毫无睡意,且脉像浮动已有心悸之相。我按您教的,给魏铁军留了压制之法和解毒之法。”

祝香伶挑起眉看她,“他们就没问你是怎么知道解毒之法的?”

孟彤微微一笑,道:“魏铁军是子骁的舅舅,人看着还不错,徒儿我既然与元休和子骁交好,又明白指出了他身上中了剧毒,还给他留了解毒之法,他们自然没必要再怀疑到我身上。”

“嗯,他们倒是不怀疑你了,为师却给你暴露了。”祝香伶没好气的白了孟彤一眼,低头继续把未写完的药理讲解补充完。

孟彤狡黠的笑了笑,用手撑着下巴,看祝香伶奋笑疾书,一边若有所思的道:“师傅,以您的身份,您原来应该是认识元休和子骁的?”

“嗯!”

就这样?

孟彤不满的睨了自家师傅一眼,她老家人想用一个音节就把她给打发了?这也未免太敷衍她了?

“师傅,哪儿有您这样的,您就扔给我一个破令牌,说什么维护皇家正统的,也不跟我具体说说我该做些什么,你这样叫我以后怎么维护皇家正统啊?”

祝香伶这回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孟彤,只管自己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搁下笔,伸手戳着孟彤的额头骂道:“你个傻丫头,朝庭里那么多是是非非,你要是都管,你管得过来吗?”

“满朝文武,那是大浪淘沙,适者生存的,咱们巫门的责任是维护皇家正统,可不是皇帝的大内总管,什么吃喝拉撒睡的破事儿都管的。”

“你以后要管的是皇家的那几个皇子皇孙,这一代的皇帝属意谁接班,你以后就跟着谁干,要是有人不识像的跳出来玩夺宫、篡位啥的,你弄死他就成了。”

孟彤的嘴角忍不住就抽了抽,苦笑道,“师傅,你说的可真轻巧啊,那可是皇子皇孙耶,哪能说弄死就弄死的。”

“不然咧?”祝香伶转身认真的看着孟彤,道,“丫头啊,你要知道咱们巫门可是大周朝唯一传承了千年的皇家供奉,历代皇帝驾崩之后,若是没有留下传位召书,咱们是有权指定皇位继续人的,弄死个把的皇子皇孙,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孟彤这回连心都忍不住抽抽了,她捂着胸口深呼吸,一脸认载的道,“好,是你家徒儿我的格局太小,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儿就是魏铁军了,实在不敢想像动动嘴皮子就弄死个皇子皇孙的情景。”

祝香伶听着这话,忍不住就笑了起来,点着孟彤额头道,“你这丫头也不用跟老身顾左右而言他了,你是想问魏铁军为什么会中‘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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