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彤的嘴角扬起恶魔般的邪笑,手一扬,就将蜘蛛准确无误的丢到了孟大柱的两腿之间。
“哦唔嗯唔。”睡梦中的孟大柱似乎感觉到了痛楚,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哝了句什么,伸手到那处抓了抓,然后翻个身又继续沉沉睡去。
孟彤满意的一笑,伸手将逃到炕床一角的蜘蛛兜起放回挎包里,然后用两指拎起被子,好心的给孟大柱盖回去,才又走向蒋氏。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孟彤扬手在蒋氏的脸上和双手手背上一抚而过,然后悄无声息的走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孟七斤的屋子相较于孟大柱的屋子要显得简单空阔许多,但却也要脏乱的多。
这也正是孟彤特意将这只养了半大年的蜘蛛贡献出来,整治这两人的主要原因。
☆、204毒
用毒喂养了半年的白额高脚蛛,毒性不会致命,但也不是普通的药草能治愈的。
就孟大柱和孟七斤的条件,生病之初肯定不舍得看名医,也舍不得用珍贵的药材解毒。
可等他们的身体被毒素一点点腐蚀溃烂之后,他们就是想花大价钱买药材解毒也没那么容易了。
等他们为了保命,砸锅卖铁,穷尽所有之后,他们还有什么呢?
几年之后,原本可以过着富裕生活的孟九根和陈金枝,在受他们拖累之后,是否又会再次抛弃这两个儿子呢?
人性是最不可捉摸的东西,佛说: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大抵就是她现在这个状态了。
可能让孟大柱和陈金枝等人直面人性最丑陋一面,孟彤光想想都觉得兴奋。
拿出迷烟对着孟七斤的脸上又吹了一口气,孟彤这才掀了他身上的被子,将挎包里的蜘蛛掏出来扔到炕上。
然后慢条丝理的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手指长的白瓷瓶,拔开瓶塞飞快的将瓶中的液体泼洒在孟七斤的脸上、身上和手脚上。
原本窝在炕床一角的蜘蛛,突然如打了鸡血般八脚齐动,飞快的爬了过来,跳到孟七斤的脸上,便是狠狠的一口。
睡梦中的孟七斤迷迷糊糊的伸手挥了挥,蜘蛛受惊逃开之后又飞快的爬了回来,这回对准的却是他的脚……
孟彤满意的将空了的瓷瓶盖好,放回挎包里,然后拍拍手,心情愉悦的转身走出房间,还顺手将房门给带上了。
心情不爽了,找仇人发泄一翻,果然才是最佳的治愈办法。
孟彤只要一想到明天孟大柱和孟七斤醒来时的表情,心情就好的简直要飞起来。
她一阵风似的回到后院的矮墙边,先小心的探头往外看了看,发现没人之后,便如来时一般翻墙而过,形如鬼魅一样飞快的穿过村中的土路,出了村子。
回到自家院子前时,孟彤亦是翻墙而过,悄无声息的回到了供奉着祝香伶骨灰的房间。
关上屋门,孟彤走到供桌前跪下,一边给自家师傅烧纸钱,一边心情愉悦的低声诉说着自己整人后的心得,仿佛祝香伶仍然在世一般。
“师傅,我刚出去报仇了。”
“您还记得我打扫屋子时抓的那只白额高脚蛛吗?我给它喂了大半年的蛇毒也没喂死……”
“之前取了点儿它的毒液做试验,发现它的毒液能够增加猪肉腐坏的速度,山鸡吃了会显得病怏怏的,但却毒不死,也不知道是不是毒素不够的缘故……”
“……解药我已经制出来了,主药是牧靡草和灵芝呢,师傅。”
“也不知道镇上的那些大夫知不知道要在牧靡草里加上灵芝保肝解毒,否则单吃牧靡草的话,毒性清不干净,肝脏受损,只怕之后的调养就很快会把他们吃的家徒四壁了。”
孟彤说着便“咯咯”笑了起来。
也幸亏春二娘和孟大早就睡熟了,两个院子里的屋子又隔的远,否则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到如此突兀诡异的笑声,不把人吓出毛病来才怪了。
孟彤烧完了一摞纸钱,恶作剧的心得也说差不多了,等看到纸钱灰烬的最后一点火星也灭了,她才心满意足的起身回屋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孟家主宅的大院里,便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大叫。
孟大柱被自己某处的痛疼给弄得睡不安生,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长着张恐怖如猪头般脸的人,顿时就吓的惊声大叫起来。“啊,鬼啊——”
孟彤猛然翻身连滚带爬的跳下了炕,谁知动作过猛,再次扯到了蛋,痛的他“哎哟”一声就一头载到了地上。
炕上的蒋氏和孟有福都被孟大柱那一声大叫给吵醒了,蒋氏擦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转过头,“当家的,你咋啦?”
“一大清早的,你们还让不让人安生过日子了?都鬼叫啥呢?”被吵醒的陈金枝披了件衣服,趿了鞋就从屋里跑出来,站在门口插腰就骂,“孟大柱,蒋氏,你们在屋里捣腾啥?装啥夜猫子鬼叫呢?”
孟有福没有看到蒋氏肿胀的另一半边脸,却看到了她红肿的跟馒头似的双手手背,“娘,大手手,大手手。”
蒋氏听到孟有福的叫声,下意识的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这一看之下倒是被吓了一跳。
自己的手也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竟是又红又肿,不过好在不痛也不痒,蒋氏便也没怎么上心,转头看向地上的孟大柱。
“当家的,你这是咋啦,咋躺地上哪?”
听到蒋氏的声音,地上的孟大柱这才知道,把自己吓得半死的猪头竟是自己的婆娘。他的心火腾的一下就冲了上来,撑身坐起张口就骂,“他娘的,你那脸是咋回事,吓死老子了。”
可惜动作过大,又一次扯到了受创的蛋,孟大柱痛苦呻吟,“哎哟俺的蛋哟。”
“蒋氏,大柱,你俩作死呢?”屋外的陈金枝没有听到孟大柱两口子的声音,火冒三丈的趿着鞋就冲了过来,“敢一大早的鬼吼鬼叫扰人清梦,不敢答应老娘一声是吗?”
“啪!”的一声,房门被陈金枝一脚踹开了,可一见屋里的情况,她就不由愣住了。
地上的孟大柱捂着裆,他那处昨天被孟彤踹了一脚,后来又扯到了两次,就一直是这副鬼样子,陈金枝也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