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呸,该死的……”
“混蛋,你干什么?”
“臭马死马,老子剁了你……”
孟彤朝天翻了个白眼,抬手拍了调皮的闪电一下,无奈的冲几个少年道:“你们不该嘲笑它的,这马是真的听得懂人话的。”
☆、542不卖
四周看热闹的学子们见几人被大黑马欺负,纷纷都捂嘴轻笑起来。
几个少年被喷了一头一脸的马口水,又被四周的同窗们嘲笑,深觉丢了脸,原本正骂骂咧咧的扬言要宰马、剁马、碎尸万段。
听孟彤说这马真的能听懂人话,几个少年都愣了愣了,停了咒骂互相对视了半晌之后,其中一人半信半疑的冲孟彤问,“你要怎么证明,这黑马能听得懂人话?”
孟彤忍不住又朝天翻了个白眼,扯了扯缰绳,冲闪电道:“你自己搞定他们,不然三天不准吃饭,没有糖丸,没有苹果,还不准洗澡。”
“稀律律!”闪电闻言立即一蹦而起,扭头震惊的瞪着骑在自己背上的小主人,那张马脸活脱脱就表达着一个意思:你不会是认真的。
孟彤伸出一根食指,点了点它,语气淡淡的道,“我说真的。”
闪电气的喷出一口气,暴怒的原地蹦跳起来。
竹栏外围观大比的学子们,全都被吓的惊叫起来。
孟彤左手一拍马背就从闪电的身上跃了下去,她瞅准了位置,落地时就地打了两个滚,直滚到竹栏旁边,头一低就钻过了高高的竹栏,到了竹栏的另一边。
闪电只觉得背上一轻,扭头一看主人跑了,立即就感觉自己被嫌弃了,当下就更加不高兴了,摇头摆臀的冲孟彤发起脾气来,蹦跳嘶叫不停。
“师妹,你这马脾气不太好啊。”四周一众少男少女们看着暴怒中的大黑马,吓的直缩脖子。
刚才那几个被闪电喷了一头口水的少年见此,也都不禁对孟彤生出股愧疚来。
骑艺大比三轮才进行了一轮,以刚才孟彤的马速,第三轮是肯定能稳拿第一的,可现在大黑马发起了脾气来,若是因此无法再参加比赛,让这小师妹与金竹令失之交臂,那他们就太对不起人家了。
孟彤对几人摇了摇头,神情淡淡的看着正在发疯的闪电道:“你再闹就回家去,我让赤光过来陪我比赛最后一场。”
什么?!正在可劲撒泼的大黑马,犹如被点了穴一般骤然僵住不动了。
这骑艺大比都快结束了,只要再跑一场,它就能“傲视群马,夺得第一”,然后受到人们的欢呼和无尽的赞美,现在换马?那它之前跑的那么多场,不是都白费了?
闪电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现在要是被换下场肯定会很亏很亏。想想人们的欢呼和赞美,再想想那些漂亮的母马看着它的爱慕眼神儿……
“稀律律——”闪电两马蹦到竹栏前,冲着孟彤猛摇头:死也不要被换下场。
孟彤往后退开两步,仰起脸看着一脸谄媚的眨着大眼的黑马,“肯听话了?”
闪电猛点马头。
看得四周一众学子们,全都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
孟彤指了指一旁刚刚被闪电喷了口水的几位少年,道:“去道歉!”
闪电往那几个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少年看了眼,立即很有优越感的高昂起头,用着睥睨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看着几个少年,那张马脸上清清楚楚的表达出一个意思:我看不起你们。
“嗯?”孟彤不满的才出了个声儿,闪电立即扭过头飞快的看了孟彤一眼,然后委委屈屈的冲几个少年低下头,点了点。
站在竹栏后头围观的一众学子们,已经集体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心说:这马哪里只是听得懂人话,简直就已经成精了。
远处跑道上已经在进行第二轮的比试了,一个穿着深色纱衣的师兄在远处冲孟彤挥了挥手,大声问着:“有没有事啊?还能不能继续参加比赛?”
那人在远处只看到闪电发脾气,却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原本他在远处看到大黑马暴跳如雷,还在可惜孟彤可能没办法参加第三场的金竹令争夺了,现在看到大黑马安静下来,眼看着第三场要开始准备了,便招手冲孟彤问了一声。
孟彤冲远处点了点头,怕对方看不见,微用了点儿内力向那人回道,“没问题的。”
四周的学子们此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他们惊讶于闪电的灵性,纷纷惊叹又艳羡的看着闪电。有胆大的人甚至扬声向孟彤打听,“小师妹,你这马卖不卖啊?我愿意出高价。”
“稀律律——”闪电立即人立而起,凶悍的冲那扬言要买它的少年扬蹄示威。
孟彤看得不禁微微一笑,扭头冲那被吓了一跳的少年道:“对不起了这位师兄,我的马脾气太坏了,不能卖给你。”
闪电听到孟彤这么说虽然很高兴,不过还是气不过的隔着竹栏冲那少年喷气刨地,一副“你再敢说买我,我就咬死你”的凶恶表情。
弄得那少年冲孟彤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再不敢多说什么了。
孟彤低头钻过竹栏,走到闪电身边,回头冲刚刚的几位少年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便牵起闪电的缰绳往起跑的马栏走去。
第二轮的前五名很快就决出来了。
孟彤因为是第一轮的第一名,所以被分派到了最靠近围栏的一条跑道里。
孟彤和闪电也只在马栏里等了半刻钟左右,第二轮前五名的五位学子便牵着马进了马栏。
预备钟一响,孟彤就翻身上了马,感觉到一侧望来的火辣辣的眼神,孟彤转头对几人露出一个微笑。
紧挨着孟彤所在马栏的一位少年,有意与孟彤搭讪,见她用左手持缰,便笑道:“师妹怎么是用左手持缰绳的?难道用左手持缰,能让马儿跑得更快不成?”
孟彤扭头望去,见那少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底似有一种名为“爱慕”的东西在发着光,嘴角就微不可见的一抽。
把受伤的右手举到前面,孟彤冲他和几人道:“师兄误会了,我之所以一直以左手持缰,是因为我右手受伤了,伤势深可见骨,目前还不能用力。”
孟彤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不含半点儿装b耍酷的意思,可偏偏就是她这种淡然到“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态度,才是让人感觉更加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