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明月是萧国人,又是巫门的弃徒,现在还是想撅她师傅坟的变态老头,孟彤对付他可说是没有半点压力。
将炼制好的特效迷药拿出来,孟彤把自己收集的所有具有超强渗透效果的剧毒都翻了出来,一边拿出对应的解药放在一边做参照,一边往迷药里加入毒素。
毕竟这药炼好了,她还得立即做出解药来,不然要是一不小心把胡大师兄也给害了,她不好向庞嫂子和两个小师侄交代啊。
超强的迷药加毒药好做,但是解药却是一项大难题。
为免自己研究的剧毒逸散,殃及春二娘她们,孟彤还特意让青海等人在半山腰建了幢小木屋,专供她闭关之用。
孟彤为了攻克这项难题,几乎是废寝忘食,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全都在做药物匹配试验。
时间在孟彤废寝忘食的试验中飞快的流逝,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了。
孟彤还关在屋里没日没夜的试验着她的解药,暗七却带着胡清云的亲笔信以及许文轩等一行人到了靠山村。
青薇和青扬几个听到消息后,立即跟宫嬷嬷和王嬷嬷紧急碰了个头,商量了下对策,然后就把春二娘请出来,先招待许文轩等人用些茶点。
青扬等人立即把在隔壁院里养伤的孟鸣和刘康乐打包送回了村里,腾出屋子安置许文轩等人。
青月和青碧去准备热水,青黛回屋去给孟彤准备换洗的衣裳,青薇则去了半山腰的木屋叫孟彤出关。
孟彤的试验正到了关键时刻,这种时候被人打扰,气的她差点儿爆走。可当她听说暗七是带着许文轩一起回来的,她突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略做收拾之后,孟彤锁了小屋的门,就跟着青薇回了山下的小院。
暗七等在山脚,一见孟彤下来就把胡清云的亲笔信掏了出来。“胡大人要属下亲手交给主您,说是十万火急,让您见信之后务必赶回洛阳。”
孟彤闻言立即拆了信来看,却见信上只有八个让人触目惊心小字:皇上疑似中毒,速回!
什么叫疑似中毒?
皇帝的身体每日都会有太医把脉,怎么会连中没中毒都弄不清楚?
还是说皇帝中的毒,连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没办法查出来?所以皇帝才会派了许文轩随暗七回来,就为了怕她不回去吗?
孟彤抿了抿唇,问暗七,“许文轩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跟着你一起回来的?”
暗七道:“属下快马加鞭只用了十一天就赶到开封了,胡大人看了主子的信,就吩咐属下先不忙回程,然后回房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带着属下和几个亲信赶到了洛阳。
胡大人进宫之后,直到第二天午后才出来,回来之后脸色很难看的把自己关在房里,直到笠日午时都没出来,不吃也不喝的。
属下见他的那几个亲信急的团团转,就多事的过去帮忙叫了一声,谁知还真奏效了。
胡大人开门出来后就叫了水和饭,梳洗用饭后就又进了宫,然后出来时身边就带了那个许太监。”暗七说着就抱怨道,“本来以属下的本事,从洛阳回来十天前该到了,就因为带着那几个太监,拖拖拉拉的才会走到今天才到。”
孟彤闻言不由笑了笑,道,“许文轩是侍候皇帝的,你别看他只是个太监,在宫里可是比皇后贵妃都娇贵。你带着他们能只用十几天就从洛阳赶回靠山村,我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许文轩这次肯定是急事,不敢在路上耽搁,否则你们就是在路上走上两个月,我都不会觉得稀奇的。”
暗七闻言拍着胸口暗呼侥幸。他素来自由惯了,要是让他跟着几个太监在路上磨磨蹭蹭的走,那还不把他给无聊死?
孟彤让暗七下去梳洗休息,自己回到小院梳洗更衣之后,顶着一头湿发,只随意用一根檀木簪挑了几缕湿发挽了个髻固定住,就去了堂屋了,让人通知许文轩来见了。
☆、734可疑
许文轩也才刚梳洗完,听说孟彤召见,立即换了件衣裳就由小太监扶着过来了。
“公公不必多礼了,咱们坐下说话。”孟彤一见许文轩进来,没让他行礼,直接一指下手边的椅子让他坐下。
许文轩闻言,推开扶着自己的小太监,打发他出去,然后冲孟彤微微弯了弯腰,就走到她的下手坐下。
孟彤冲站在门边的青薇微微点了下头,青薇便低头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堂屋的门。
孟彤这才转向许文轩道,“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了,公公有什么事就说吧,能劳您跑到靠山村来找本宫,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
许文轩又想起身跪下,被孟彤伸手拦下,“公公有事说事,下跪就不必了,本宫向来不喜那一套,再说您年纪也大了,可别跪出个好歹来。”
,许文轩见孟彤如此说,便感激的冲孟彤拱了拱手,“多谢公主体恤。”他一边在椅子上坐下,一边叹了口气,道:“老奴此来确实是奉了皇命,来寻公主您回京的。”
孟彤脸色微沉,双眼紧盯着许文轩道:“公公可能告知本宫,皇上到底怎么了?”
许文轩红着眼眶道:“公主离京回乡省亲的大半个月后,有一天,皇上也不知道误食了什么东西,容貌突然就一下老了十多岁,那样子看着甚至比以前未服公主的延年益寿丸还要苍老。
老奴当时吓的腿的都软了,但皇上很是镇定,从秘室里取出公主留下的延年益寿丸吞下,那样子就又慢慢的变回去了。
可是好景不长,没过一个月,皇上的脸上又慢慢生出了皱纹,头发开始变白,直到皇上又吞下一颗延年益寿丸,这种情况才好转。
大半个月前,胡大人进宫面见皇上。
皇上召了胡大人在御书房觐见。那一日皇上的兴致特别高,与胡大人连下了两盘棋还喊着要再下,后来甚至还屏退了左右,一直与胡大人下到了第二日午时,皇后来劝了,皇上才肯放了胡大人出宫休息。
那两天一夜的时间里,除了李医正进去请了一次平安脉外,皇上茶水都没让人进去侍候。可等胡大人走后,皇上什么事也没干,谁也没见,就回寝宫歇下了,这一歇就一直歇到了第二天早朝前才起。
第二天午后,胡大人再进宫时,皇上与胡大人关在御书房里说了一会儿子话,就把老奴叫进去了。皇上要老奴到靠山村来,亲自代他老人家向公主您说一声对不住,他说他不该不相信您。”
孟彤垂下眼睫,只在心底冷笑:事到临头再来后悔又有什么用?皇上现在说不该不相信她,回头等问题解决了,还不是一样会故态复萌。
许文轩人老成精,见孟衣垂首不语,连忙抬手擦了擦眼角,调整了下表情道:“皇上还交代老奴要把您离京后,皇上身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诉您。公主有没有什么要问的?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孟彤似笑非笑的瞥了许文轩一眼,并不点破他的作戏,偏头想了想,还是问道:“你先跟本宫说说,皇上是从什么时候起出现异状的?李防风不是天天去给皇上请平安脉的吗?他难道就没看出来点什么吗?”
许文轩张口就道,“就是正月十九那日早晨,老奴记得很清楚,那天正好是元宵节过后的第四天,老奴进殿准备侍候皇上起身早朝,突然就听到了侍寝的梅妃娘娘发出了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