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在漆黑里惊呼了一声,一个“啊”字叫得他骨头酥.麻。她没站稳,他忙抓住了她手臂。掌心里的肌肤细滑柔嫩,沾着湿漉漉的水珠。
周彻喉间发紧,沉思后,手掌用力,抓紧了怀里的人。他一把将她往大床上推,压下来时,闻到一股香水味。
突然爆发的肾上腺素都在这一刻消退,周彻动作一僵,这好像不是白夏?她身上只有奶香味才对……
他起身打开房间的灯,望见大床上果然是个从没见过的的女人。女人年轻漂亮,撞上周彻的眼睛,惊慌失措。她捂着胸口快滑落的浴巾,柔弱地看着他。
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紧接着传来白夏的笑声:“小钰别送了,这么点距离还要你送我回房啊……”她望见屋里这一幕,愣在门口。
周彻冷静地看着她。
白夏看了看他,又望了望床上的女人。
这个时刻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刚刚周彻让她先回来,难道就是去带女人回家?这是周彻带回来的女朋友?可是周钰就在家里,他怎么不顾及一点!
就在白夏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的时候,周钰在身后不可思议地喊:“车老师,哥哥,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小姑娘惊呆了,“天哪,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嫂嫂!”
白夏问:“这是谁,你喊她老师?”
“这是给我补课的车老师,我好几天没去学校了,妈妈担心我的期末考试,就让车老师过来帮我补课。”
这一提醒让白夏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她朝周钰说:“小孩子不能看这些,你先回房间去。”
她说完走到床前,冷冰冰地指着房门:“老师,您请出去。”
肤白貌美的年轻老师捂着浴巾哭啼啼起身。
周彻道:“站住。”他的声音比白夏还要冷,“为什么会在我房间的浴室?”
车绮咬着唇解释:“我给周钰辅导完准备洗澡休息,可是楼上那个卫生间里没有热水,周太太和周钰在房间,我不方便打扰,看到这里有卫生间就进来了,我真不是有意的。”
周彻没说破她的谎话,如果不是有意,为什么在他扑倒时一点都不反抗?
白夏很明白他的心思,带着正室的怒火和架子道:“既然是误会,请车老师回你该回的房间去。”
车绮走到门口,白夏叫住她:“车老师还要在我家补课几天?”
“太太,周钰落下的课程很多,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了,我这几天都要给她补课。”
白夏没说话,等车绮走后,她站在门口哭嚷着:“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周彻道:“什么都没发生。”
“我不信。”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白夏“砰”一声将门关上。
关上门后她就停下了演戏,有些累,坐在床边倒下去,吸了吸被单上的香气。
“你别说,那个车老师还真漂亮,身上真香。”白夏叹了口气,“被子上都还是香的,这才叫女人吧,哎。”她见周彻没说话,问他,“要是我没进来,你是不是已经把她收了?”
她这才发现周彻正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这目光太冷,白夏一瞬间就不敢再出声。她忙爬起来说:“我去洗个澡。”
周彻道:“我说过你应该是温柔可人的。”
“你是说我刚刚不应该说‘我不听’?”白夏忙道,“那我知道了,我下回就听你解释,反正我‘柔弱’,我就不争了,光哭就是了,对吧?”
白夏规规矩矩走去卫生间。
周彻的声音响在她身后:“就算你没来,我也不会碰那种女人。”
白夏回过头,周彻正望着她。她有些看不懂他眼里的光芒,笑了下说:“我看明白了,周钰这小丫头根本不是体贴我们让我们看电影,她是老宅的眼线,先把我们支去看电影,再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弄到家里来,让她跟你发生点什么,后面肯定会在我身上搞动作,然后让我跟你离婚。”
白夏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有钱人的这个家庭为什么会这么麻烦,但是我觉得你四叔和五叔有点笨。他们就没想过,你都是这坐城市最有钱的人了,我就算是守着一个空壳子也要守在你身边,有你才有钱花呀。”
周彻终于笑了下:“还不笨。”
白夏不跟他再扯,进卫生间里洗漱完,穿了长袖睡衣和长长的睡裤回到房间。现在两个人睡一块,她不敢再穿那些吊带睡裙。
周彻很快也洗漱完,白夏听到他接了几个工作电话,处理完后关灯睡到了床另一边。
她没跟他再聊什么,靠着床沿背对他睡觉。
只是她听到周彻几次翻身的声音,她想了想,问:“周先生,你睡不着吗?”
周彻不说话,她说:“其实我这样也不习惯,不如我睡地铺吧?”
“不行。”
“可是这样您不是也不习惯么?我看您也睡不着……”
“我不是不习惯。”他说,“奶太香……”
白夏“啊”了一声,心突突跳,紧张地抓紧了被子。
她正要警惕地询问“你什么意思”时,周彻忙补充:“我说有一股奶香。”
白夏顿了下:“刚刚那种香水味很好闻啊……”她手紧紧抓住胸前的被子。
周彻沉静了一瞬间,她听到他不耐的声音:“以后别吃那么多爆米花。”
白夏这才明白过来,是她身上的味道?没误会就好。可是她都刷牙了,还洗了澡,身上应该没有奶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