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规模不算大,目前只开了舞蹈、书法、象棋和绘画班,服务于10岁以下的孩子。对了,你找到实习工作了吗?”他说,“我们正缺一个行政,不如你过来吧。”他补充,“不过目前待遇不高,也只能给你办五险,暂时没有公积金……”
白夏笑道:“我找到工作了,谢谢你啊。”
她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白夏看见屏幕上闪烁的“老公”,连忙拿起手机。
电话那头,周彻原本想问白夏在做什么,听到周围的吵闹声,皱起眉:“在哪?”
“我在外面……吃火锅呢。”
周彻淡淡道:“川味冒菜也算火锅?”
“今天没吃冒菜,我吃的海底捞……”白夏望着对面的赵博艺,抿着笑朝他招呼先接个电话。赵博艺微笑着点头示意她先接。
正好服务员过来上菜:“小哥哥,你们的菜上齐了。”
“小哥哥?”电话里一阵安静,周彻沉声,“白夏……”
“我今天在外面遇到一个大学同学,要不我先吃饭吧,回头再打给你。”她挂了电话。
赵博艺问:“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是假老公。
赵博艺说:“你现在变漂亮了,刚才在地铁站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两人笑着聊了很久,互加了微信,晚饭结束后,赵博艺将白夏送上地铁,自己乘坐了相反的方向。
白夏远离校园已经两年了,再次碰见从前的熟人,心里有股久违的安定。她在地铁上接到司机的电话,回道:“你到1号线的世贸站等我吧,我十分钟后到那里。”
司机将车子停在出站口,银灰色的古思特很显眼,白夏连忙低头上了车。
司机驱车驶向周家,白夏坐在后排,收到赵博艺发来的微信,问她:你到家了吗?
白夏回复:我刚到。
赵博艺:那就好,那有时间再聊。
白夏回了个再见的表情。她打开赵博艺的朋友圈看了眼,他正好发了一条新的动态:在小区楼下夜跑,再累也不能偷懒不锻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配图上,路灯拉长着他的身影。
白夏在车上无聊,翻看起赵博艺的朋友圈,发现她的眼光果然很好。这个学长还是像从前那样刻苦,好学,有毅力。他很少晒自己的单人照,几乎都是和孩子们的合影,男生笑得阳光灿烂,白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
她仿佛回到了大一的岁月,很熟悉,也单纯美好。
h市。
一家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周彻忽然狠狠合上笔记本电脑,“啪”的声音将林诚怔住。
林诚装好手边的几份文件:“周先生,您要是忙累了就去楼下泡个温泉,按摩放松一下。温泉池子水浅,您不用顾虑的。”
“我出来几天了?”
林诚道:“这几天我们走了三个市,加起来有十天了。”
周彻起身走去阳台,从30几层俯瞰过去,整座城市的夜景都尽收眼底。林诚走到他身后:“您是不是有些累了?要不早点休息吧。”
林诚这几天有些摸不着头脑,原本以为周彻会在那次纪念日后就对白夏展开各种有套路的假性追求,但周彻反而一下子飞出了上城,辗转好几个城市忙起工作。
眼前的老板忽然转过身:“订机票,今晚回去”
……
飞机落停在上城国际机场,整个机舱只有周彻和林诚两位乘客。专车已经等在跑道一侧,司机下来恭敬地打开车门,车子在夜色里驶出机场,疾驰在城市的夜色下。
周家的二楼还亮着灯。
凌晨一点,白夏被腹痛闹醒,小腹有些阴沉沉的疼,她感觉到身下的变化,知道是例假来了。
打开灯,她在房间没找到卫生棉,才想起是上次睡周彻那间卧室时放在了他房间里。
她走去周彻那间房,在衣橱的柜子里找到卫生棉,正转回身时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
周彻就站在她身后,她没听到脚步声。
他还穿着严整的西装,领带打得很标准,视线从她脸上扫过,落在她手上的卫生棉上。
白夏说:“我就是进来拿东西。”她忙把东西收到背后,有些尴尬,“你也看到了,就是……那个来了,我没碰屋里别的东西。”
白夏其实身体并不算好。
从爸爸过世后她的生活变得拮据太多,长大一些也是什么家务都会做,赵淑芳也从来不提醒她例假期不要碰凉水,她一直都有痛经的老毛病。此刻,她脸颊发白,平时嫩粉色的嘴唇也泛着没血色的白。
周彻脱下西装,手指解着领带,一边问她:“身体不舒服么?”
“没事。”
“不舒服就直说,我好叫赵华文过来。”
“没有事,我一直这样,忍忍就过去了。”
周彻凝眸望向白夏,白夏在他眼底看见些火气。她忙说:“我先回去了。”只是刚刚迈开几步她便尴尬地停下,犹豫地说,“我在你这里上个厕所,行吗?”她知道现在身体的情况,怕还没走出他房间就血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