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马虎了。”
“这怎么能怪你。”迟敬州道,“充电器能用吗?”
走廊风凉,白夏道:“我试试,你先进来吧。”
迟敬州进屋拿座机给前台打电话等服务生上来开门,白夏在床头插座上试充电器。他挂完电话埋头看她:“能用吗?”
“能插对,但是手机没有反应。”
“我看看。”他从她手上拿过手机和充电器。
白夏觉得两个人共处一室不妥,她起身说去卫生间。她刚刚特意没将房门关严,正打算将门缝再敞开一点,却望见地板上投进来的身影,她对上门口男人痛苦愤怒的视线,生生怔在原地。
她望着周彻近乎扭曲的脸:“你怎么在这里……”
她有些慌乱甚至害怕,她不希望被周彻误会,可她和他如今还有再解释的必要吗?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周彻双眼猩红,目光死死望着白夏身后的迟敬州,“我来捉.奸啊。”
一瞬间,白夏脸色煞白,张唇欲言又止,最后终究还是沉默地望着他。
她像是失望,痛苦,又不愿开口多说一个字。
周彻望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浴袍不足以遮掩迟敬州挺拔的身躯,他膝盖以下都露在空气里,跟白夏穿着同款浴袍,同一间房,他不敢想象刚刚的几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
白夏爸爸的房子是这片规划区里唯一一栋没被拆除的建筑,所以在发生今晚的意外时,当地警局认为有必要跟政府反映,这一层层反映上去就到了林诚这里。林诚虽然不知道那是白夏爸爸的房子,但知道周彻很重视。
周彻原本今晚就没有睡意,在白夏小说断更,在她气恼地挂断他的电话后他一整天都过得不舒服。他匆匆忙忙赶来,从借车民警那里打听到这里,他看见了什么。
他的老婆跟别的男人开房了。
上一次撞见赵博艺时,白夏只穿着贴身的内衣毫无反抗能力地躺在床上,而现在她清醒着,她有意识,她穿得也不暴.露。可他宁愿是她醉的,她是被逼迫的。
他满目猩红地望着脸色沉静的迟敬州,也望着沉默的白夏,他感觉眼眶里热气翻涌,鼻子一酸,他竟然很想哭。他狠狠吸了口气,握紧拳头冲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迟敬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烦烦:憋说话,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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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屋子里响起衣帛撕裂的声音和男人喘息的闷哼, 白夏嘶喊着别打了。但周彻打红了眼, 迟敬州没理由不还手, 周彻西装被撕破,迟敬州浴袍腰带掉在了地上。白夏无法隔开这两个一米八几的成熟男人,甚至两次不知道是被周彻还是迟敬州的身体撞倒在桌角, 腰部磕得很疼。
她望见周彻将迟敬州按在地板上,抡起的拳头眼见就要落在迟敬州眼睛处, 而迟敬州被周彻钳制得无法反抗。白夏来不及喊停, 一瞬间冲到两人中间, 那一拳稳稳砸在了她肩膀上。
她感觉骨头好像都被敲碎。
迟敬州抱住她喊她名字,她整个人却被周彻抢回去, 后背也狠狠倒在床上。
周彻盯着迟敬州,指向门:“出去——”
迟敬州抹掉唇角渗出的一点血迹,望着大床上白夏痛苦发白的脸,终于还是退了一步。
“周彻, 你如果是男人就尊重她,让她自己做选择,而不是让她痛苦。”他握紧拳头走出房间。
周彻转身来到床前,望着白夏:“你拿我当什么?”
白夏肩膀受的那一拳还很疼, 她整个人说不出话, 如果那一拳真的打在迟敬州眼睛上,周彻会不会坐牢?她额头冷汗直下, 幸好她刚刚挡住了。
可她的沉默让周彻怒不可遏,他俯下身与她对视, 逼问她:“你拿我当什么?”
白夏不想解释,他误会了对吧,如果她不说明白,他一定就真的记在了心上。如果要断,就这样断了吧。至少今晚过后周彻就不会再闯进她生活里了,今晚这个她被他亲眼撞见,他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再缠着她。
“我懂事以来对爱情就没什么感触,我爸很爱我妈,在我家事事都以我妈为尊,为了我妈,我爸可以放弃建立分公司,放弃股份,让老宅几个叔叔欺负到我们头上,我觉得男人为了女人这样做很窝囊。”周彻凝望着她,嗓音沙哑,“我身边一直都有女人围着我转,我清楚她们想要的都是什么,我觉得女人一点都不可爱,甚至还是个麻烦。可你出现后,我开始觉得回家很有意思。”
“从前一个月我至少有25天都在各种酒局上,也在全国各地飞,但是家里有你后我总想着可以把工作带到书房。”
“我喜欢你叫我老公,我喜欢你在我身下娇.喘的样子,我从生理上转变到心理上,我知道自己从前做的不对,我想尽办法愿意跟你道歉,愿意等你回头。”
他嗓音干渴得更加嘶哑,白夏很害怕,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她很想叫他不要再说了。
他还是在说:“我一次次想碰你而忍着你,我等了你一次又一次。白夏,如果我真的强上了你,你觉得我就一定会坐牢吗?”他嘶吼,“告诉你,我周彻什么都不怕,就怕你哭!我是很想睡你,每一次都想尽办法想得到你,但是我每次都让着你了!反倒是你,你敢说你没有心机么?你撒娇后撤,你哭泣示弱,哪一次我没有妥协?”
“在你说‘我爱你’的时候,我没有珍惜你。可我想爱你的时候,你不给我机会。”
白夏望见眼前双目猩红的男人,眼泪从他眼眶里滴落在她颈项,她失神僵愣着,她觉得这是错觉。
她害怕再跌进去,她用冷漠保护着自己:“你以为掉两滴眼泪我就会原谅你了吗?在我哭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我睡在你枕头边压抑着哭声,我在你的屋檐下,我连呼吸都是轻的,我连哭都不敢哭出声音。我只能躲到卫生间里哭,你知道南山公馆那个夜晚的风有多凉,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我不敢让你知道我在难受,因为那个时候你根本不会从心底里尊重我珍惜我!”
白夏说完,眼泪滑出眼眶。
他与她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沉默无言。周彻伸出手想帮她擦眼泪,但望着身下的人又僵硬住。刚刚他太用力,浴袍腰带松松垮垮搭在她腰际,黑发也凌乱散落在白色的床单上,她哭得很轻,却止不住浑身颤抖,浴袍从香肩上滑落,她此刻说不出的风情娇媚,惹人怜惜。可他想到这个夜晚屋子里别的男人,手背上经脉暴起,没有帮她擦眼泪,只能狠狠抓紧床单。
他说:“如果你觉得跟别的男人睡觉就是报复我,那你,成功了。”
白夏浑身一颤,想解释事情不是这样,张了张唇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还要和他纠缠吗?不,她不想了,这样的状态让她觉得很累。他在玩弄她感情的时候不是很潇洒快活么,连林诚都知道他只是想得到她,她从来没提起,她每次见到林诚都觉得自己透明渺小得抬不起头。在他助理眼里,她只是个被钱和权玩弄的女人。
她看见周彻从她身上起身,他脱掉身上撕破的西装扔到地板上,狠狠解开衬衫纽扣。
她慌张地后退,但肩膀上的伤口牵扯得她浑身都疼。浴袍从双肩滑到胸前,她胸口上下起伏,只能忍着疼慢吞吞拉起衣领。
他盯着她好久,却只是转身拿起床头上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昂头喝干净一整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