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车时她都还是埋着头,生怕被人看出自己的窘态。
她怕别人看出她的心思,因为她除了刚刚的恼羞外竟还有一丢丢的,一丢丢的好奇?和期待?
他们到的是一家印刷厂,白夏是专程过来拿课本和作业。
“为什么他们两个男人不过来拿货,要你一个女生过来?”周彻打量起周围的环境,印刷厂规模不大,附近环境也很混杂,面粉厂开在隔壁,文具厂开在对面,好在跟白夏交谈的男人一本正经,没什么坏心思。
白夏指挥工人帮她将货搬上车才回答周彻:“沈临要出去联络市场,德乔必须跟老师们在一起,我不用每时每刻呆在办公室,这个差事我暂时做段时间,等盈利起来了就招人。”
她说:“刚刚那个李师傅,他还是我们找的最便宜的司机,一趟就要两百,如果我驾照考过了,这两百是不是就省了?”
周彻明白过来:“你把他辞了,我来开车,我不要工资。”
白夏一愣,忙摇头。
周彻将最后一批课本亲自抱在怀里:“走,回去。”
他上车朝李师傅说:“师傅,这趟我来开,你可以回去了。”
李师傅有些诧异,看向白夏。
周彻已经拧动车钥匙了,白夏知道他不会再下来,只好跟李师傅说工资照给,这趟就不用他再跑了。
她坐上副驾驶系安全带:“周彻,这是面包车,不是你的豪华跑车,你确定你会开?”
“这世上有什么车是我不会开的。”周彻发动车子,驶出厂区狭窄的车道,“我是你教练,你相信一个教练的车技吗?”
白夏点头。
周彻低沉地说:“我没有床上的经验,但是白夏,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给你一个车技顶级的周彻。”
白夏沉默地拿下行车记录仪,周彻忙问:“你干什么?”
“删掉这段录像,这是公司的车。”
她重新徒手安上记录仪:“周彻,你改名叫周烦烦吧。”
他一顿,笑了:“行啊,你叫我什么都可以。”
回到公司的地下车库,周彻下车为白夏打开车门。
白夏觉得,他贵气天成的气质好像能将这台普通的面包车都变成豪车。
周彻问她:“谁下来搬上去?你打电话吧。”
“我们俩搬。平时都是李师傅和我拿,今天你把人赶走了,自己看着办吧。”
周彻二话不说拉开后车门开始搬货。
课本只有八摞,但纸张很沉,他一次只方便提动两摞。
白夏将包斜挎在肩上,只能提起一摞。周彻忙喊她放下,沉着脸说:“你别动。”
白夏没理会他,他忽然丢下手上的货,走到她身上带着命令说:“叫你别动。”
白夏被他沉厉的脸色吓住,眼前的周彻很像周家那晚压着她撕扯她裙子的周彻,她怕这样的周彻。手上的课本被他取走,她移开目光,垂下睫毛。
“有我在这里,你提什么提。”周彻道,“你回车上看着货,这些我搬上去。”
白夏回到面包车上。
周彻来回搬了四趟才搬完这些货,累得躺在白夏办公室的沙发上直喘气,他从没干过这种粗活。
白夏给他接来水,他端起水要喝时被她喊住:“太累的时候不能喝水,你等下再喝。”
“哦。”周彻说,“可是我太渴怎么办。”
白夏:“等一等……”
“不喝水,别的解渴行吗?”
“什么?”
他忽然一把将她扯到怀里,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湿热的吻密密落下,白夏轻哼出声,手掌被他压在胸膛下,她也很累,呼吸急促,只能含住他唇舌汲取空气。
好久之后,她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他吸走了。
周彻微勾起唇:“我不渴了,但是你好像很渴。”
白夏脸红地瞪了他一眼,推开他站起身。
她朝门口走去,周彻忙喊:“干什么?”
“你车是不是没锁,我去锁车。”
“哦,忘了。”他抢过她小手心里的车钥匙,“呵呵,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夏:医生,我要看病。
医生:这位患者看什么病?
白夏:我感觉我最近脸红心跳,还有点不正常。这种症状只出现在看见我男朋友,哦,前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