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嘴唇颤动着,周彻道:“被我拆穿,说不出话来了吧。”
他说完,大脑忽然很疼,似乎又想起一些记忆。
他好像在一家专柜做导购,蹲在迟敬州身前为迟敬州穿鞋,他好像跟一些商店的女客人赔笑脸哄来别人手上的食物,他似乎悄悄将一份舍不得吃的精美甜点小心地放进白夏的手提袋里,心里期待她会喜欢吃那份甜点。
他注册微博,追白夏追到了微博上,跟一群网友打成一片,还喊人家小姐姐。他小心翼翼地在微博私信上表白,每晚跟她说晚安,但总是他说得多,白夏回得少。画面切换到一个驾校里,他竟然是教练,教女学员学车,还教白夏学车。他几次三番问她什么时候过来练车,眼巴巴算着时间,每晚都期盼七点钟见到她。
他脑子很疼,打了个冷颤。白夏问他怎么了,他忙说“没事”。
如果这些回忆里的人真的是他,那他的确是很惨,而且完全不敢得罪白夏啊!
白夏给他端来水要亲自喂他,周彻忙后退了一下说自己来。
白夏觉得奇怪,正好听到一声敲门声。她以为是小顾,喊了“进来”。
门口出现的却是林诚。
林诚望见白夏这身穿着发愣,白夏也吓到了,慌张地去找睡袍。
周彻眯起眼睛,自己老婆被人看见,他恼羞地喊:“出去。”
白夏披上睡袍系好腰带,尴尬地看了眼周彻便去开门找林诚。
林诚过来是跟周彻汇报工作和调查的情况。
两个男人在屋里详谈,没让白夏参与。白夏被周彻赶到对面的病房,想去听听消息时两名保镖一左一右守在门口,没让她进。
病房里,林诚汇报完情况后尴尬地提起:“周先生,您身体还行吗?”
“还行吧。”周彻抬头望见林诚眼中的深意,恼道,“你乱想什么。”
“周先生,您还是该以大局为重。”林诚想到刚刚见到的白夏,她风情妩媚,裸.露的后背白皙修长,蝴蝶骨精致,腰身纤细,穿成那样在男人眼皮子底下晃,简直就是行走的春/药,何况周彻还对白夏喜欢得不得了。
“您现在身体不太好,还是该听医生的建议,这种事再忍忍吧……”
周彻冷冰冰道:“再说一句试试,我心里有数。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我敲过门了。”
周彻道:“事情就按我刚刚说的做,你可以走了。”
林诚去对面的病房请白夏回房。
白夏关上门,回头问周彻:“为什么不让我听,你们都说了什么,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线索?”
“没有,林诚说这应该就是意外。”
“不可能,这太巧合了……”
“夏夏。”周彻打断了白夏,“把房门反锁,我该休息了。”
“哦!”白夏锁完门回来给周彻倒了杯蜂蜜水,“给……”
“我不想喝这个。”
“怎么了?”
“没有你甜。”
白夏一愣,微微翘起唇角:“喝一点,喝一点你说话都得变好听了。”
周彻说不,忽然将她往胸前一拉。他将她带进怀里,唇吻住了她,手掌扯下睡袍腰带……
白夏手上还端着那杯蜂蜜水,水洒了一些在她手背,她不敢乱动,怕水洒到他身上。那双手掌游走之处都烙起滚烫,她压抑着唇齿边的喘息,他却故意揉捏出力道,她终于忍不住娇/喘出声。
他终于松开了她,白夏将手上的蜂蜜水强灌进他嘴里。
水洒得到处都是,周彻不怒反笑,望着喘气的白夏,伸出舌尖添了下唇边。
“很甜。”
一周后,周彻在一个平静的早晨被窗边照进来的阳光刺醒。
他眯起眼睛,白夏端着粥坐到床边,逆光之下一片白芒,他只能依稀看见她的轮廓。
白夏温柔喊他周彻,他大脑随即惊起疼痛,之后便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他呆滞了好久,在她手里的粥喂过来时一把将她抱住。
砰——
粥打翻在地,白瓷碗裂成碎片。
白夏发愣,被周彻的手臂勒得快喘不过气。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欢喜地喊:“周彻!你想起来了是不是!”
周彻紧拥着白夏好久,吻她额头,摸着她脸颊和头发。她是温暖的,她是安全的,她红着眼眶在凝视他。
这一秒,他如释重负,二十七年来第一次觉得这样幸福。
“你都想起来了,对不对?”
周彻愣住:“没,没有……”
怎么办,他这几天太作了,要是被白夏发现他恢复了记忆,以后每天晚上是不是就吃不到也摸不到那股子香滑柔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