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云为萧莫的自来熟感到有些尴尬,他不自然地看向萧阮,像是想征求意见,萧莫盯着他,哼笑道:“怎么,你是觉得我这把年纪要做你叔叔?”
“没,没有……”沈舒云脸上起了点红,连忙道,“萧哥。”
这时候,萧阮的爱人端着一大盘涮火锅的食材走来,适时地为沈舒云解了围。
“开动吧。”萧阮将筷子放在每个人面前,然后问道,“舒云,你喝点什么?”
“白开水就好,谢谢。”
与此同时,w市里,有人披着一身细雪,站在阳台上,点着了一根烟。
电话铃声响起,宁晚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刚接通,那边就响起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让人声都听不太真切了,只零星听见几个字:“哥……圣诞节……出来玩啊!”
宁晚将肺里浑浊的烟雾吐出去,冰凉的雪落在他持烟的手上,一瞬就化作了水。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不去。”
“哥,怎么不来呢!”宁佑说话的声音大了些,几乎是在喊了,“你之前老是不来,那是你有家室,我们都理解。你现在都离婚了!干吗还不来呢!来享受单身的快乐啊!”
宁晚眼底飘着一层比今天天色还暗沉的雾,像是什么情绪都被卷进这层雾里,沉了底:“没兴趣。挂了。”
说着,他真的就挂了电话。
宁晚想起他半个月前去学校找沈舒云的时候,那张熟悉的办公桌上早就换了人,换成了一个更年轻的老师。他无措地和那个人面面相觑,最后问:“这里原来坐着的人呢?沈舒云他人呢?”
那个新来的老师和沈舒云在交接的时候有过一点接触,于是站起身答道:“你是说沈老师吗?他一个月前离职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