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助理。”
王爷林微微皱眉,放下了手中的荔枝,看向一旁满脸茫然的张助理:“他竟然还未阉割?”
“可本王身边伺候的不都是太监吗?还是说你这个奸夫居然敢从府外又找了人。”
“不行!”
他猛地坐起身,“王妃被你这奸夫勾去便是因为你未曾阉割,本王决不能让悲剧重演!”
“拿剑来,本王亲自为他阉割!”
张助理立刻捂住下方。
“时哥不要不要!!我现在就去给你找能看的!”
看着他夺路而逃的陈浩连忙站起来喊道:“千万别再拿什么学雷锋了,找点靠谱的东西,最好是能让他清楚意识到现在是现代法治社会,不能随便对任何一个公民下手的那种!”
虽然知道林时恒是为了救他的儿子才出手,但不得不说陈浩看到新闻时的确也有点担心。
他倒不觉得林时恒有狂躁症,只是这位爷现在还把自己当成王爷,肯定觉得天下除了皇室都能出手,虽然有一颗圣父的心,却也有着易青的剑。
这两者一中和,万一他下次逮住陌生人要把人家变成太监,那就真的完蛋了。
这样一想,陈浩已经在思考着要不要找几个保镖来好好看护了。
万一真的让人跑到街上,手起刀落。
“嘶——”
他一脸惨不忍睹的把腿夹紧,坚定了一定要看住好友的心。
好在王爷林还是挺好对付的,张助理抱回来了一沓子的法律方面书籍给他,他也不嫌弃,而是看的津津有味,直到睡着了怀里都抱着书。
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边打游戏一边守着他的陈浩打完一盘就看到这家伙睡的平静的睡颜,心里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睡着了,这祖宗,比他儿子还不好伺候。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收拾掉桌子上的那一沓子书,打了哈欠准备出去,无意的一瞥眼看到了林时恒怀里抱着的一本薄薄书籍。
嗯?
这封面看着怎么有点花里胡哨的,和桌上这些书完全不一样。
陈浩小心翼翼的将那本被林时恒抱着的书抽了出来。
入目所见几个大字:《离婚律师:夫人,我很毒舌!》。
陈浩:“……”
这熟悉的不妙感是怎么一回事。
张助理从外面提着夜宵回来,看到这本书也愣了。
纠结半响,才终于勉强想起来他当时是看到有律师的字眼就一股脑放进购物车里。
陈浩:“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做错了事的张助理苦着脸:“……我也有。”
第二天,任翘翘带着炖的汤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门口站着两个木桩子。
“干什么呢你们,里面那位王爷罚你们站了?”
陈浩一脸惨不忍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进去了。”
他越是这么说,任翘翘就越是好奇,为了避免那位王爷又开始用一种“王妃你心里果然是有我的”的狗狗眼视线看着自己,她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将汤留给了丈夫,自己推开了门。
阳光下,一个穿着白色条纹病服的男人坐在桌前,一手拿书,微微垂眼低头看着书,眼睛上架了一个金丝眼镜,更加衬的那张脸斯文俊俏,面白如玉。
这画面美的像是一幅画一样。
如果这幅画没有抬起头来看着任翘翘,冷冰冰挑眉,用压低了的磁性声音不屑嘲讽:“女人,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的话。
任翘翘默默关上门退出房间,转身去看丈夫:“……他又犯病了?”
陈浩已经连吃醋都懒得吃了,他有气无力的将手中那本《离婚律师:夫人!我很毒舌》递给了妻子。
“他现在是个律师,是哈佛耶鲁牛津三个大学的博士,博览群书学贯中西,在他眼里,我是他前妻的新男朋友。”
任翘翘:“他的前妻是?”
陈浩捂着脸,“你。”
居然一点也不意外呢。
如果不是之前认识林时恒那么长时间十分清楚他对自己压根就没有超过朋友情感的话,任翘翘都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暗恋自己了。
真是……出乎意料的执着。
“他脸上的眼镜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