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的妻儿,若他们知晓此事,怕是恨不得没了你这个相公,这个爹。”
“祖父,您怎能这么说?”宋天华不可置信道。
老公爷指着他冷冷道:“闻闻你身上这股胭脂味,再看看你现在这番模样,哪有我们安国公府子孙的体统。”
“我……”宋天华后退一步,瑟瑟道。
老公爷看了眼国公爷,怒声道:“宋煜瑜,这就是你教导出来的长子,你有何颜面面对宋家的列祖列宗及族中宗亲?”
国公爷噗通跪下,低声道:“爹,是儿子教子无方。”
“你自己不求上进,教导的子孙后代也不成器,安国公府迟早要败在你们父子手上。”
“爹,都是儿子的错。”
老太君淡淡道:“此时此刻,谈论谁的过错又有何用?”眼睛盯着宋天华,阴翳道:“无论珍儿是否打算与你和离,你这辈子就给我老死在你祖父的院子里,终生不得踏出一步。”
这……这……这是要活活圈死他!
让他日后在不得自由!
让他形影单只,无从可依!
宋天华忙不迭摇头:“曾祖母,孙儿不要,孙儿不要……孙儿还有儿子需要教养,他们不能没了爹。”
老太君冰冷的话似刀子一般狠狠捅进他的心窝,讥讽道:“有你这样败坏门楣,行事荒唐的爹,有不如没有。”言罢,继续讽刺:“至于安国公府的爵位,你更不用担心,我会让能者居之,而你就一辈子老死在院子里,不要给安国公府涂抹更多的腌渍。”
宋天华吓得魂不归体,惊恐万分:“不……我不……我不要,我可是安国公府的长子嫡孙,怎能跟囚犯似得呆在院子里一辈子。”
“那么你想被逐出府,日后不得顶着安国公府的头衔,出去寻花问柳,花街柳巷。”
“我……”
老公爷冷笑一声,嘲讽道:“就他这样,出去也是饿死街头!”
老公爷之言与众人心中不谋而合,大哥除了比他们早出生,其他没一样比得上他们,不过顶着长子嫡孙的头衔,身份压着他们,现下可好,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酿的苦果也只能他自己尝。
“愣着作甚,还不将他给我拖走!”老公爷大喝一声,怒声道。
奴仆们飞快的将大喊大叫的大爷拖走,至于大爷日后还能不能翻身,他们不知道,只晓的现下不能触了老公爷的怒火,那不是他们能承受得住。
待宋天华出去后,老太君长长叹了一口气,眸光环顾众人,淡淡道:“此事你们怎么看?”
众人互相看了看,垂头不语。
老太君轻叹一声,随后看向最引以为傲的曾孙:“宣鹤,你怎么看?”
宋天明思忖片刻,低声道:“怕是有人故意针对大哥,针对我们安国公府。”
“老身也这般想,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宋天明垂头,遮掩眸光里的晦暗不明,低声道:“许是大哥的仇家吧!”
闻言,不止老太君便是老公爷皆是一脸的嗤笑,老太君冷哼道:“可不就是?只是到底是何人所为?”
“曾祖母,现下想这么多也是于事无补,还是赶紧想法子阻止悠悠众口。”
老太君低叹:“如今还有何法子?”她老了,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老公爷手中不住的捏着菩提,淡淡道:“宣鹤,你可有何法子?”
宋天明摇了摇头,轻声道:“法子,孙儿还未想到,但镇国将军府才是咱们迫在眉睫需要解决之事。”
“不错!”老太君及老公爷微微颔首。
“孙儿觉得此事,还需要您老人家亲自走一趟。”
老太君低声道:“为了那个孽障,我这辈子的老脸都快要丢尽了。”
老公爷上前一步,低声道:“娘,都是儿子的错。”为了潜心修行,将偌大的安国公府教由年迈的老母撑门拄户。
老太君挥了挥手,神色颓废道:“事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随后看向国公爷,低声道:“唤人套马车。”
国公爷点了点头:“孙儿这就去。”
“娘,要不儿子陪你一同去?”
老太君摇了摇头:“事到如今,整个安国公府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么大的颜面,我去顶多被亲家老太爷讽刺一番,若你们同去,岂不是连安国公府的脸面一同丢进了。”
“娘……”
宋天明上前一步,轻声道:“曾祖母,孙儿陪您一同去吧!”顿了顿,又道:“孙儿与子渊自小交好,平日常去镇国将军府走动,便是他们在生气,也不会让孙儿面上难堪。”
老太君想了想,低声道:“这样也好。”
待国公爷回来后,轻声道:“祖母,马车已套好,孙儿陪您一同去。”
“养不教父之过,你是翰文的爹,此事本该由你出面。”
“祖母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