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能没有?
刘湘婉不自觉后退一步,脸色微白:“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魏廷茂拿起手中的茶杯晃了晃,淡笑道:“我这人有个坏习惯,便是我看上的东西,不喜旁人窥觑,更容不得它脱离我的掌心,不然……”猛地捏碎手中杯子,阴翳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你威胁我?”刘湘婉看着他满手的血迹,吓的脸色惨白,声音更是抖的厉害。
不过是捏碎个杯子看把她吓得!
但吓到方能让她畏首畏尾!
且以她机灵古怪的性子,怕也只能震慑一时!
见她脸色发白,眼眶含泪,魏廷茂心中嗤笑一声,习武之人,流泪留疤常有之事,这点小伤与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魏廷茂扔掉手中的碎瓷片,淡笑道:“六妹妹想多了,不过是期翼吾能一直留在你的心尖,日后我离京数年,也能安心在外拼搏。”
闻言,刘湘婉脸色涨红,跟这厮在一处果然一时天堂一时地狱,若她胆小如鼠,怕是早被他此举吓得昏过去。
“魏大哥,便是你震慑我也无用,将来之事谁又能预料得到,你与我同众生一样,皆是走一步看一步。”
魏廷茂轻声道:“我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语气如此斩钉截铁!
刘湘婉细细窥觑他的神色,皱眉道:“你可是又在算计我?”
“六妹妹果然聪慧。”魏廷茂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景致,眼睛闪了闪,低笑道:“六妹妹围棋学的可好?”
冷不丁怎会问起这个!
刘湘婉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尚可。”
“下棋一招棋错,满盘皆输,所以下棋很讲究心静,无欲,也可说‘知止然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刘湘婉皱眉:“是又如何?”
“所以说这下棋就跟兵法一样,需要三思而后行,我以将你视为我的囊中物,自会将你庇佑在我的羽翼下,但凡有人窥觑你,即便不是我授意,旁人也不会坐视不管。”
此言一出,刘湘婉脸色铁青:“你心仪我一事,究竟说与多少人听?”这不是凭白败坏她的闺名吗?
魏廷茂挥了挥流血的右手,苦笑道:“六妹妹当真对我无心矣!”
“活该!”这厮先大言不惭,后言语中诸多威胁,如今自虐后竟对她用上苦肉计,想及此,刘湘婉翻了个白眼,视而不见。
“那就让血一直流吧……”将右手摊在石桌上,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如石子一样敲在她心尖。
这厮……当真可恶!
刘湘婉见他当真不管不顾,脸色一僵,气愤道:“你……”到底心软,将手中的丝帕扔给他,冷冷道:“赶紧将伤口遮住。”
魏廷茂接过丝帕,淡笑道:“还以为六妹妹会见死不救呢?”
“不过是手上流点血,焉能致死?在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似你这般的恶人还是先去战场御敌杀倭,待赶走犯我朝边疆之人再说。”
“呵呵……如此,定不辱使命。”
二人在凉亭中争锋相对,竟是谁也不退让一步!
只听外面不远处,招娣大喊:“姑娘,您没事吧!”适才她看到魏少爷满手的鲜血,吓得面色苍白,身子发抖,生怕魏少爷一个不顺心,对自家姑娘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