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躺在浴缸里,白皙的脸被热气蒸得泛红,又赖了一会儿,许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淘淘,不泡了。”
陶白应了一声,从浴缸里跨出,抓过一旁的浴袍穿上。
许斐把手上的热牛奶递给她,陶白就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抿着。
这个场景不由让许斐想起那年秋生生日,小短手够不着饮料瓶一脸窘迫的样子,他忍不住轻笑了声,去浴室拿了一张干毛巾给她擦头发。
陶白的头发天生自然卷,她却还爱用卷发棒,许斐勾起一缕在指尖绕了一圈,然后松开,再勾上,再松开,反反复复好几次。
陶白从镜子里看他:“你去洗澡呀。”
许斐凑近她,呼吸喷在她漂亮的脖颈:“催我洗澡啊?”
陶白嗔了他一眼,“现在很晚了,你快去。”
许斐笑着帮她把头发顺好,拿出吹风机放在旁边,当着她的面就开始解衬衣扣子。
陶白握着杯子的手一抖,转瞬便恢复平静。
他们是夫妻。
嗯,他们是夫妻了。
浴室响起水声,她吹干头发,就撑着下巴看着浴室方向。
水声停,不过一会儿,许斐就出来了。
陶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毫不避讳。
许斐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迈步朝她走来。
他劲廋的腰上围着浴巾,人鱼线若隐若现,六块腹肌线条流畅,男性的气息扑面而来。陶白起身让出自己的位置,态度很明显。
许斐挑挑眉,坐了过去。
陶白接过他手中的毛巾,轻柔地帮他擦拭湿发,待发尖不滴水了,便拿过一旁的吹风机,调好温度,五指在他发间穿梭。
许斐注视着镜子里的陶白,宽大的浴袍也无法掩盖她傲人的身姿,胸前衣襟微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许斐的目光同样毫不避讳,陶白强自镇定,帮他把头发吹干,把线头拔掉,整个人就站在他身后,也不动。
她站着,他坐着,两人在镜子里对视。
过了一会儿,许斐转身,仰头看着她,声音发哑:“淘淘。”
“嗯。”陶白低头看他。
他起身,结实有力的双臂揽住她的腰,把她打横抱抱了起来,陶白揽住他的脖间,整个人都是顺从。
许斐喉咙发紧,把她抱到床上,塞进被窝,扯过被子紧紧裹住她,然后转身就走。
……
……诶???
陶白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头也不回去了衣帽间。
然后过了没两分钟,就穿着一身睡衣出来。许斐关了灯,沉默不语掀开被子上床,二话不说把人抱在怀里死死固定。
然后就没有动作了。
陶白在黑暗中盯着他的下巴,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
许斐把她不听话乱点火的手抓住。
“老公。”
“嗯。”
陶白瞪了一会儿,从鼻子里发生一声娇哼,然后趴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过儿很久,就在许斐以为她睡着了,才听到怀里传来一声不满的哼哼:“不叫你了!”
“……”许斐忍得浑身难受,他都恨不得把人融进身体里,怀里的小东西还生气了,“你这没良心的小东西。”
话音刚落,他脖子上一痛,疼得“嘶”了声。
陶白一顿,松了牙齿,又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在他被咬的地方蹭了蹭,娇娇地说:“都是你不好,我才咬你的。”
许斐无奈地抱紧她:“淘淘,我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在飞机上你一直没有休息,而且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老公可提前告诉你,憋了二十几年的男人是很恐怖的,你确定你现在要惹我吗?”
怀里的小东西立马老实得不得了。
许斐气得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一下,姑娘嘤咛一声。
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陶白率先醒来,睁开眼便看见许斐削廋的下巴。
她起身的动作一顿,才发现双手双脚都被他紧紧缠住,而她的脑袋正枕着他的肩,侧脸下的温度暖得烫人。
陶白微微仰起头,看着他安静的睡容。
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