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也变不成他的。
人家有主了。
倒是何生楝带着白思禅过来,敬了他一杯酒——
白思禅不能饮酒,被子里装的是橙汁。
微笑着说了几句话,点头擦肩而过。来敬酒的人不少,何生楝喝的不少,揽着白思禅的腰,就往僻静处去。
入秋后,虫鸣也少了。
何生楝的摩挲着白思禅的腰肢,微微倾身,几乎要把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白思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得,这位爷怕不是又要借酒耍个流氓吧?
何生楝低声问她:“你在抖什么?”
白思禅强自镇定:“没啊,我没抖啊,我为什么抖?”
一连串的否认。
何生楝箍紧她的腰,往窗边又靠近了,念叨:“我记得这边似乎有个小房间——找到了。”
拐角处,的确有一个小房间。
是暂时拿来休息的。
不过现在里面没有人,宴会初开,大家忙于交际,联络感情;即使有想要休息的,也多是去了另一侧准备好的休息室。
这么一小间,还真没人过来。
何生楝带着白思禅进去,顺手从里面拧上了门。
白思禅欲哭无泪:“昨天不是刚做了吗?”
何生楝笑了:“谁说我要做?我只是想休息一下,有点头晕。”
说着,他松开白思禅,自己坐在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白思禅凑过去:“需要我帮你按一按吗?”
“那就有劳白小姐了。”
“不用客气,何先生,这是我应该做的。”
白思禅一本正经地回应他。
小手放在他的头部旁侧,手指按在大约太阳穴的位置,轻轻地给他揉了揉。
何生楝闭着眼睛:“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白思禅只是抿着唇笑。
片刻后,她问何生楝:“我现在遇到了件麻烦事,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啊?”
何生楝睁开眼睛。
他平静地看着白思禅:“你说。”
“还是关于认杜叔的事情,”白思禅说,“你觉着,我该怎么和爸爸说呢?”
这后一个爸爸,说的是白松。
这犹豫着,手上的动作就停了。
何生楝握着她的手,拉着白思禅,让她绕过沙发,依靠着自己坐下。
“实话实说呗,就说找到亲生父亲了,”何生楝轻描淡写,“谅他也不敢去找杜叔的麻烦。”
“倒不是怕找麻烦,”白思禅忧心忡忡,“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妈妈算是和杜叔合伙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吧?”
“要这么说的话,你爸爸还和姜蓉一起给你妈妈戴了绿帽子呢,”何生楝分析,“扯平了,谁也不许再怪谁。”
白思禅竟然觉着何生楝说的很有道理。
——魔鬼的口才啊!
白思禅一骨碌从何生楝的怀抱里起来,看着他:“那我就和爸爸说,我找到我亲生爸爸了?”
话有点绕口,但没啥毛病。
何生楝拍了下她的背:“去吧,小姑娘。”
说起来,从参加这个晚宴到现在,白思禅还没和白松与姜蓉说上话。
宴会厅那样大,只远远地看了一眼;一晃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了。
何生楝缓过神来,站起来,陪着小姑娘,去找白松坦白真相。
而此时,姜蓉正在太太堆里,接受着旁人或艳羡或嫉妒的恭维——
“瞧瞧,还是人家姜太太会养人儿,膝下的两个女孩子,一个嫁了何家,一个嫁了许家,多好啊!”
“听说那何先生呀,宠妻子宠的不得了……”
先前,姜蓉还笑盈盈地听着,但随着别人提起白思禅越多,她的微笑渐渐地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