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毕业,大家都对自己的未来有了清晰的规划,唐绛和她的大块头男友奔赴异地城市拼搏奋斗,为两人共同的爱巢而努力;白思禅如今就等着毕业后去公司上班;而祝杏好,即将回家跟着她爸爸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
她是独女,身上的担子要比白思禅重不少。
虽说杜鹤也要将自己的家产尽数转在白思禅名下,可他哪里舍得让白思禅操心这些事情,更何况白思禅对此也不感兴趣。
所幸有了何生楝,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女婿,杜鹤把女儿和家产都托付给他,那是一百个放心。
两人也都默契地达成了共识——让思禅自由自在地做她想要做的事情,两人绝不横加干涉。
只要她开心,就比什么都重要。
旁人会为她遮风挡雨,她只要自在的绽放就好。
祝杏好闲的无聊,不停地过来找白思禅吐槽抱怨,嫌弃公司里的那一群老人,为老不尊,一群笑面虎;还有父亲也是,一股脑地把事情都推给她,她理到头大……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白思禅偏脸,问她:“你和李世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祝杏好的话卡在喉咙里,一张脸慢慢地变红了:“你从哪里听到的?”
“哪里还用听,”白思禅又好气又好笑,“小姑奶奶,是个人都瞧出你俩最近有些不对劲了。”
祝杏好有些忧愁:“他向我表白了。”
“嗯?”
“就是那天请导师吃饭的晚上……他说让我给他四年时间,他会证明自己。”
白思禅说:“李世卿人挺好。”
祝杏好垂下了眼睛,叹口气:“好是好,但……”
她晃晃脑袋:“算了,不提这个木头。你肚子里的宝宝,起好名字了吗?”
白思禅摸摸肚子。
依旧十分平坦。
她唇角带笑:“我们打算给它起名叫何加。”
祝杏好评价:“好多叫‘jia’的呀,是哪个字?”
“加减乘除的加。”
祝杏好乐了:“怎么,你还想凑够运算符吗?”
白思禅笑起来,眼睛弯弯:“我觉着这个字很特别,叫起来也好听。”
何生楝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名字而已。
何生楝开玩笑说,只要不起狗子,春花,叫什么都行。
他都拥有冠姓权了,这名字的主导权自然交给了白思禅。
祝杏好啧了两声:“我仿佛又被灌了一口隐形的狗粮。”
白思禅怀孕的消息,也很快地在大学同学中流传开来了。但大家对此,都怀抱着衷心的祝福。
先前,白思禅与何生楝的婚礼,大家都是知道的;同班同学也都收到了邀请函,这一对郎才女貌,堪称天作之合。
虽然也有些阴暗的话语,明里暗里流传,但很快被无情粉碎了——白思禅的那两个父亲,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人家这是门当户对。
才不是什么攀附高枝,麻雀越上枝头变凤凰。
再说了,恒科与学校的合作也敲定了下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其中必然有着白思禅的作用。
领学位证和毕业证的那天,白思禅见到了施明西。
他微笑着上前,同白思禅握手告别,祝她家庭美满前程似锦。
看着他清澈的眼睛,白思禅也笑了。
他总算是走出来了。
白思禅刚刚举行婚礼的那段时间里,听唐绛提起过几次,说施明西见天儿逃课,期末一路红灯,险些闹到了要留级的地步。
唐绛原想着让白思禅去劝劝施明西,到底施明西是为情所伤,解铃还须系铃人——
白思禅很干脆地拒绝了。
她不能再在这个时候,给人以无谓的希望。
她相信,施明西会自己调整好的。
事实也正如此。
班上的同学穿着学士服,戴着学士帽,聚在一起拍照;拍完了集体照,白思禅就和祝杏好、唐绛三个人跑去照闺蜜照,照的正欢实呢,她亲爱的老公何生楝何先生来了电话,问她在哪里。
何生楝也想与白思禅照上几张。
只是他西装革履,与白思禅站在一起,虽说相貌十分契合,但年纪上、气质上,还是明显有差距。
祝杏好捧着相机笑:“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大叔与萝莉了。”
其实何生楝只比白思禅大上几岁,只是白思禅未入社会,满满的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