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看孙慧慧和夏爱国顺顺利利的把婚离了,夏爱国也走了,他便上上放心地班去了。
从头到尾,孙慧慧看起来都很平静,可夏喜平知道,这会儿,她心里头不知道正咋翻腾呢。
“妈,咱也走吧。”
孙慧慧点了点头,娘儿两个刚走出民政所,便听到有人叫夏喜平,夏喜平回头一看,是周康。
周康麻溜地跑到了夏喜平跟前,笑容灿烂,“我远远看着是你,还真是你,你是来办事?”
夏喜平点了点头。
周康很热情,“下回再来办事,你直接找我,这里的人我基本都认识,我打个招呼,他们办起来要快一些。”
夏喜平笑道,“你要不嫌我给你添乱,下回有事,肯定来麻烦你。”
周康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他说完,转过身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我平时就在那里,你来了,直接去找我。”
周康话音刚落,有人叫他,“周康,你过来一下。”
周康应了一声,然后跟夏喜平说道,“下回来办事,千万别忘了跟我说一声。”
“好,你赶紧忙去,别叫人家等急了。”
周康又冲夏喜平笑了笑,然后一溜烟的跑了,孙慧慧皱眉道,“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夏喜平扑哧一声笑了,“妈,你闺女没这么人见人爱,八成他还想着叫我有事了还雇他的车,好叫他赚点外快,所以才说的这么热乎。”
“你心里有数就行,我看卫东就怪好,你可不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夏喜平有些哭笑不得:看来韩卫东的魅力还挺大,这么快她妈就认可这个女婿了。
要是韩卫东听了她妈的话,是不是嘴巴得咧到后脑勺去啊。
夏喜平和孙慧慧到慧慧制衣的时候,杨兰芝已经来了,还把外面的杂货摊也摆了出来。
孙慧慧还有夏喜平跟杨兰芝处的不错,而且杨兰芝也不是那种多嘴多舌的人,所以孙慧慧跟夏爱国离婚这件事,夏喜平也没打算瞒着杨兰芝,便把杨兰芝拉到一边,然后告诉了杨兰芝。
杨兰芝叹了一口气,“你妈的苦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要是。。。唉,算了,都过去了,不说了。”
杨兰芝话说了半截,又给咽回去了,又叹了一口气,然后便干活去了。
夏喜平听得是一头雾水,总觉得孙慧慧身上应该有秘密,而且这个秘密,杨兰芝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她不愿意说。
杨兰芝不愿意说,夏喜平也不好追着问,必竟是陈年旧事,又是发生在特殊的年代,她不愿意说,也是情有可愿。
晚些时候,夏喜平又回了一趟夏家寨,跟夏大柱商量她们娘儿仨的户口的事。
孙慧慧既然已经跟夏爱国离了婚,户口就得从夏爱国家迁出来,可迁到哪儿合适?
“以前他们知青,在村里都是集体户口,不行的话,我把你们娘儿仨的户口还挂到集体户口上去。”
“行,这些我也不大懂,户口的事,叔您看着办吧。”
夏大柱是个热心人,很快就把孙慧慧娘儿仨的户口挂到了村集体户口上,至此,孙慧慧跟夏爱国,再无半点瓜葛。
把户口从夏爱国家迁出来的那天夜里,孙慧慧大哭了一场,夏喜平心里也有点酸酸的。
孙慧慧把最好的年华都给了夏爱国这个渣子,如果不是她代替了原主,估计孙慧慧这一辈子都会在痴傻中度过了。
幸好孙慧慧年纪还不算太大,重新开始,还不算太晚。
夏爱国跟孙慧慧离婚的事,许是觉着丢人,夏爱国谁也没说,夏老太他们知道这件事,是在夏平涛出院以后了。
夏平涛刚从医院回来,夏老太就催着夏保国去给夏喜平帮忙,夏保国还真就颠颠的来了。
夏喜平正费力的往外搬摆放杂货的木板,突然觉得手上一轻,木板竟然被人从手上拿走了,她抬头一看,吃惊得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因为从她手里拿走木板的,竟然是夏保国。
“喜平,这么沉的东西,你一个姑娘家哪能搬得动,往后这种粗活,你都交给我,你只管坐在那儿收钱就行了。”
夏喜平一声不吭地看着夏保国把木板和凳子都搬了出去,把木板架好,又在木板上铺了一块布,把布抻平,然后又把杂货在木板上一一摆好。
等到夏保国把东西都摆好了,夏喜平才开了口,“说吧,有啥事?”
夏保国假惺惺地笑,“你个孩子,我能有啥事,就是觉着你跟你妈做个生意不容易,你爸也不知道给你们搭把手,我这不看不下去了嘛。
喜平啊,往后象跑腿啊,搬东西啊这些粗活,都归我,轻松活你做,你也别疑心我是想要钱,我不问你要钱,一笔写不出两个夏字,咱是一家人,就该互相帮助。
更何况你刚帮了我们家那么大忙,要不是你,平涛指不定就没命了,我跟你二伯娘也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我们在钱上帮不上你啥忙,那就出点力,也省得外人看咱这一门子的笑话,好象咱这一门子多不团结似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是我妈不要他了
夏喜平佩服,这个夏保国,嘴皮子还真是溜啊,要不是她早就知道了他是个啥样的人,说不定她还真被他的话给感动了。
夏喜平也不吭声,就听夏保国在那儿喋喋地说,好不容易夏保国住了嘴,夏喜平才冒出一句,“我妈跟我爸已经离婚了,我跟小九跟着我妈,跟你们夏家已经没啥关系了。”
“你说啥?”
“我说我妈已经跟夏爱国离婚了,还有啊,这间裁缝铺子,我已经转到了我妈的名下,所以你就算是天天泡在这儿,这间铺子也姓不了你这个夏。”
夏喜平索性对夏爱国连“爸”都不叫了,反正夏爱国又不是她亲爸,她亲爸坚强,勇敢,实诚,爱老婆又爱孩子,比夏爱国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听了夏喜平的话,夏保国登时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这孩子,净瞎说,这么大的事,我们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