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俩人也没少打架,打过架以后,立马就会勾肩搭背的一块儿去喝小酒。
韩卫东以为这次还跟以前一样,俩人转脸就会和好。
可是后来才知道,张鹏飞这次是动了真格了,不光不跟他说话,见了他的面,还跟仇人似的。
韩卫东多傲的人啊,既然张鹏飞不想继续这段友情,他也犯不着热脸贴屁股,心说你不理我是吧,我还不原意理你这个糊涂虫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所以,说起来,俩人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正经说过话了,张鹏飞也好长时间没来他的办公室了,今儿个来倒是来了,来的却是气势汹汹,象是韩卫东挖了他家祖坟似的。
“孙总,不好意思,请您先回避一下,我有几句话要跟韩总说。”
张鹏飞这个样子,一看就是找茬来的,孙雯琳要是走了,俩人肯定会打起来。
孙雯琳皱眉道,“你找韩总,公事还是私事?”
“一点私事。”
“现在是工作时间。”
孙雯琳一句话便把张鹏飞给堵了回去,孙雯琳说的合情合理,张鹏飞也无法反驳,只好点了点头,然后转向韩卫东,“下班后,我在公司门口等你。”
第二百二十七章 怎么,心疼了?
张鹏飞说完便走了。
孙雯琳转向韩卫东,“他又怎么了?”
韩卫东嗤的一笑,“八成是又被吴曼曼往脑子里灌浆糊了,别理他。”
韩卫东还真想不通,明明以前挺明白的一个人,碰到吴曼曼,怎么就成了一脑门浆糊了?吴曼曼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吴曼曼叫他去杀人,他也乖乖地去杀人不成?
真是不可理喻。
一个男人,连最起码的判断力都没有,还叫什么男人。
韩卫东是真不想赴张鹏飞的约,张鹏飞现在就跟被吴曼曼下了蛊似的,吴曼曼指哪儿他打哪儿,这次找他,不用说,肯定是又被吴曼曼当枪使了。
韩卫东跟张鹏飞好歹也是朋友一场,一块儿打过架一块儿涉过险一块儿喝过臭水沟里的水,他珍惜这份情谊,不想因为一个吴曼曼,就老死不相往来,甚至是互相仇视。
而且他觉着,张鹏飞又不是真的傻,他的脑子迟早会有清醒的那一天,到时候,他俩还是朋友。
所以,他现在是能不跟张鹏飞起冲突,就尽量不起冲突,要不然,冲突多了,以后就真成仇人了。
不成仇人,也是陌路人。
可他要是不来,以张鹏飞的倔劲儿,他肯定会不依不饶,说不定明儿个又要在公司闹一场。
所以,不管韩卫东有多头疼,还是在下班后去了公司门口找张鹏飞。
张鹏飞在东边的那块空地上等着他,韩卫东手插在裤兜里走了过去,“怎么着,吴曼曼又给你灌迷魂汤了?”
韩卫东话音刚落,张鹏飞的拳头已朝着韩卫东挥了过来,韩卫东的手闪电般从裤兜里抽了出来,右手一把抓住了张鹏飞挥过来的胳膊,然后往后一拧,又顺势在张鹏飞的后膝盖踢了一脚,张鹏飞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张鹏飞被韩卫东压得死死的,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韩卫东的钳制,气得用另一个拳头使劲往地上砸。
“小样儿,还想偷袭我,你打个嗝我都知道你放的是什么屁。”
“韩卫东,你就知道仗势欺人!”
韩卫东原本脸上还是一幅调侃的样子,一听张鹏飞这话,脸立马板了起来,松开了张鹏飞,“张鹏飞,我什么时候仗势欺人了?”
张鹏飞得了自由,站起来,一句话没说,举起拳头,又朝着韩卫东扑了过来。
“还没完没了了。”
韩卫东说着,抬手就给了张鹏飞一拳,张鹏飞一下子给打出老远。
论个头,张鹏飞没有韩卫东高。
论体格,张鹏飞没有韩卫东强壮。
更何况韩卫东还会点拳脚功夫,又是无数次打架斗殴中历练过的,所以,别说一个张鹏飞,就是再加上一个张鹏飞,也不是韩卫东的对手。
要不是韩卫东手下留情,只怕张鹏飞早就断胳膊断腿了,因为在怀丰县混的人,哪个不知道,韩卫东打架,下手又狠又毒,最轻也是伤筋动骨才会停手。
张鹏飞知道他打不过韩卫东,握着拳头,怒气冲冲地瞪着韩卫东,“韩卫东,道上的朋友都说你为人仗义,其实你仗义个屁!你要真仗义,你就不会那样对曼曼!”
韩卫东皱眉,“我跟她都好长时间没见过面了,我又怎么着她了?”
“你是没怎么着她,可夏喜平仗着有你这个后台,欺负了曼曼多少回!上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扇曼曼耳光,要不是有你给她撑腰,她敢那么对曼曼?”
韩卫东把脸一沉,“喜平真打吴曼曼了?”
“我亲眼看见的,在县广播站曼曼办公室,曼曼的脸颊都被打肿了,她哭的跟泪人似的,你叫她以后在单位咋见人。。。。”
不等张鹏飞把话说完,韩卫东就沉着脸回了公司,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小车便车风驰电掣般驶了出来,看方向,是去紫阳街。
张鹏飞哼了一声,“看来还不是真傻,还能听进去人话,还知道去安慰曼曼,最好管束一下夏喜平,省得她那么嚣张。”
一想到韩卫东去安慰吴曼曼了,他心里没来由的又有些酸涩,看着韩卫东离开的方向发了半天的愣,然后才低着头回了公司。
韩卫东到慧慧服饰的时候,孙慧慧看到他来了,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对韩卫东说,不过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二楼,“喜平在楼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