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是觉着夏喜平就是个个体户,狗肉上不了席面。
可夏喜平现在有钱,穿的戴的用的,比一般的城里人都要好,尤其是夏喜平手腕上戴的那块表,一看就不是便宜货,这让她很眼红。
明明春天的时候,夏喜平还穷得叮当响呢,咋一年不到,就富得能流油呢?
夏喜平的那些钱,要都是她的该有多好,那样的话,她想买啥就买啥。
李彩玲现在做梦都想要钱。
以前她刚跟赵卫兵好的时候,赵卫兵对她百依百顺的,不光带她在饭馆里吃好吃的,还啥都给她买。
可自打她把身子给了赵卫兵,赵卫兵就不大给她买东西了。
用赵卫兵的话说,他得把钱攒起来,留着以后结婚用。
她觉着赵卫兵说的也在理儿,再加上她怕老要东西被赵卫兵嫌弃,所以就算是看上啥了,也不敢让赵卫兵给她买。
而且,她知道赵卫兵一家都是有工作的城里人,以后她进了赵家的门,赵家人肯定会嫌弃她,必竟她一没工作二没钱还是个农村户口。
不过,要是她手上有钱,把赵家的日常花销都包了,赵家肯定会对她高看一眼。
可偏偏她手头没钱。
她妈手里倒是有钱,可那些钱,都是给她哥留着娶媳妇的,她妈才不舍得把钱花到她身上呢。
她要想有钱,得自己挣。
可她哪有本事自个儿挣钱?
可要是她哥跟夏喜平重归于好的话,说不定她还能从夏喜平手里捞点钱花花。
夏喜平那么有钱,手缝里但凡漏点,就够她花用的了。
反正她哥也一直找不到对象,先跟夏喜平凑和上两年,等到有更合适的了,再跟夏喜平离一次婚也没啥。
反正离一次也是离,离两次也是离。
这么一想,李彩玲就动了心思,回去的路上,她看李红军低着头也不说话,一脸失落的样子,便问李红军道,“哥,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夏喜平呢?”
李红军闷声道,“别胡说,我跟她都离婚了,我还想着她干啥。”
“你别不承认,你脸上都带出来了。”
李红军没吭声,因为李彩玲的话戳到他心窝窝上了。
要说他对夏喜平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跟夏喜平处对象,而且一处就是三年。
只是后来他进了城当了工人,有了城镇户口,他就有点看不上夏喜平了,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个城里人了,肯定得找个城里的姑娘啊。
只可惜,他想找城里的姑娘,城里的姑娘却嫌他家是农村的,不想找他。
厂里也有人给他介绍过对象,可人家一听他农村还有个妈和妹妹,而且他在城里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一直住在肉联厂的职工宿舍里,等以后结了婚,最多也是住厂里的筒子楼。
等着厂里分房子?他就一普通工人,厂里的福利房,估计到猴年马月也难落到他头上。
人家姑娘听了他这条件,二话不说就走了,连个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就这么一拖两拖的,他跟夏喜平离婚都快一年了,他也没找到对象。
这个时候他再看到夏喜平,他就想起夏喜平的好了。
不管咋说,以前的夏喜平对他,是真的好,百依百顺的。
虽说以前夏喜平缠着他,非要跟他结婚,叫他烦不胜烦,可那也证明,那是夏喜平心里有他,所以才非要嫁给他。
而且现在的夏喜平跟以前比起来,感觉跟换了个人似的。
以前的夏喜平,不管做什么事,都是畏畏缩缩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对他好是好,就是性子太绵软,跟个面团似的,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开始的时候捏着还挺有趣,挺能满足男人的自尊心,可时间久了,就觉得有点乏味了。
可现在的夏喜平,看上去又大方又自信,每一次见她,都是神采飞扬的,做起事来,也是风风火火的。
而且她还好象是越来越漂亮了,脸不黄了,也不黑了,白白净净的,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特别招人喜欢。
必竟是曾经喜欢过的人,现在模样变得又越来越出挑,李红军就又一次心动了。
更何况,夏喜平现在有钱啊,县上两个店,镇上两个店,生意都是红红火火的,用日进斗金来形容也不为过吧,现在怕是都成万元户了。
虽说个体户不如工人来的体面,可个体户挣的钱,可比工人体面多了。
他有体面却没钱,夏喜平有钱却没体面,要是他俩结了婚,不就啥都有了?
李红军越想越觉着他跟夏喜平再合适不过,只是有一点,夏喜平好象是已经有对象了。
李彩玲见李红军不吭声,就知道自己的话李红军是听进去了,趁热打铁道,“哥,以前你跟喜平处的还怪好的,你要是重新找她,她肯定答应你。”
“她现在不是有对象吗?”
“她跟她现在的对象才处了多长时间啊,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呢,可你跟喜平,都处了三年的对象,而且你俩不都结婚了吗?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我敢说,只要你重新去找她,她肯定答应跟你好。”
李红军沉默着又走了一段路,突然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了李彩玲手里,“你先回家,我去办点事。”
李红军说完便匆匆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