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飞的心几乎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我猜不出来。”
吴曼曼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象是贴在张鹏飞耳边低语,“你真是个傻瓜,好了,天快黑了,我要回家了,不跟你说了,我挂了。”
吴曼曼说话便挂断了电话,电话这端的张鹏飞,握着话筒呆在了那里。
吴曼曼的话一遍遍的在他耳边回放,他心里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怀疑,一会儿甜蜜,一会儿焦虑。。。。
折磨得他象是精神分裂了一般。
他很想给吴曼曼再打个电话,问问清楚,吴曼曼说的到底是谁?
可他又不敢问,这种心情有点类似于“近乡情更怯”,生怕吴曼曼突然说出另一个人的名字。
还是不问吧,不问的话,就当是吴曼曼所说的良人指的就是他。
肯定是他,要不然,吴曼曼说起的时候,声音听起来怎么会那么羞涩?
而且吴曼曼还那么关心他,叮嘱他注意身体。
以前吴曼曼喜欢韩卫东的时候,就是这么关心韩卫东的。
现在吴曼曼开始关心他,这说明,他就是吴曼曼所说的良人。
这么一想,张鹏飞欣喜得几乎想要跳起来。
他选择把韩卫东和夏喜平定亲的事告诉吴曼曼果然没错,韩卫东定了亲,吴曼曼对韩卫东彻底死了心,然后把心思转到了他身上,看到了他的好,然后选择了他。
以后他一定要对吴曼曼好,把吴曼曼在韩卫东这里受到的伤害,一点一点的都弥补过来。
他一定要向吴曼曼证明,他比韩卫东更适合她。
电话这头的张鹏飞欢喜雀跃,电话那头的吴曼曼却是面目狰狞,挂电话的时候,忍了又忍,才没有把话筒砸到电话机上去。
调到工商局后,吴曼曼的日子并不好过。
吴建业有外遇的事,看着象是瞒得铁桶似的,可世上有句话,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既然做了,就难免会露出一些蛛丝马脚。
只不过大家也没有确凿的证据,都是猜测而已。
大伙儿拿着这些猜测,也只是在私底下当作闲话来说说,也没人当面去质问他。
就是官方,也没把这些闲话真当回事:两口子离婚了,哪有不被人说闲话的?要是都把闲话当真,那以后就别想再用人了,必竟“哪人背后不被人说,哪个人背后不说人”。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不过,这也是吴建业私底下下了不少功夫,送出去不少礼,才成功让领导对他的这些流言睁只眼闭只眼,没跟他较真,要不然,一查一个准儿。
不过,官方不跟他较真,不代表就能堵住大伙儿的嘴,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来传去,吴建业的名声有些不大好听,吴曼曼也就跟着受了牵累。
再加上吴曼曼一直从事的是广播行业,突然转到工商上面,很多东西她都不懂,受吴建业名声的拖累,同事们都用一种“上梁不正下梁歪”的眼光来看她,也没多少人愿意教她,她做的很吃力。
而且吴建业的官位并不高,就是一个小小的科室主任,而工商局的职工,大部分人都是背景深厚,一个小小的科室主任,还真没多少人看在眼里,所以吴建业的那点权势,根本就对吴曼曼没什么帮助。
说白了,大伙儿都有些看不起吴曼曼。
吴曼曼在工商局的处境可想而知,有时候她甚至都有些后悔调到工商局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到底出了什么事
吴曼曼正为工作的事焦头烂额,偏偏这时候又接到张鹏飞的电话,跟她说韩卫东和夏喜平定亲了。
她在这儿焦头烂额,韩卫东和夏喜平却在那儿甜甜蜜蜜,她心里能平衡吗?
她本来就恼恨夏喜平,总觉着都是夏喜平夺去了她原本属于她的幸福的生活。
在她看来,夏喜平就是她的克星,是夏喜平给她带来了无尽的噩运。
只要有夏喜平在,她就永远没有好日子过。
吴曼曼脸色阴沉沉的,盯着电话机又看了半天,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打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小纸条,然后拿起了电话,照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吴曼曼的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柔,“钱大哥吗?钱大哥你好,我是吴曼曼,你还记得我吗?钱大哥,上次的事,多亏你帮忙,我还没有好好谢你呢,你要不忙的话,我请你吃顿饭吧。行,这周日我没事。我刚回来没多久,对咱们省城还不熟悉呢,去哪里听你的安排。好,那周日见。”
吴曼曼挂了电话,对着电话冷笑了一声。
钱大哥姓钱叫钱春来,是省城下沙区有名的一个混子。
前几天局里接到一个举报,说是下沙区有家私人店铺卖走私物品。
涉嫌卖走私物品的人,要么是后台比较硬,要么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愣子,反正都很难对付。
所以象这种案子,一般都会交由局里经验比较丰富的职员去处理。
可吴曼曼的顶头上司,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吴建业有私人恩怨,所以成心想要看吴曼曼出洋相,竟然派吴曼曼去处理这件事。
吴曼曼刚调过来没多久,哪敢对工作挑三捡四,只能硬着头皮去了那家店铺。
她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再加上对方看她是个姑娘家,成心刁难,不光不配合她的工作,还说了不少不三不四的话,差点没把她气哭。
后来钱春来来了,对那家店铺的老板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钱春来是下沙区的混子,那些私人的店铺老板都不敢惹他,所以被钱春来骂了个狗血喷头不说,还被逼着向吴曼曼道了歉。
虽然吴曼曼最后也没有完成领导派给她的工作,不过好在是找回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