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东坐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卫生间的门,等到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后,从床上站了起来,三下五除二的扒光了自己的衣服,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媳妇,一块儿洗,省水。”
夏喜平一声惊呼,“抓流氓!”
韩卫东抱住了夏喜平,上下其手,“流氓就该做些流氓的事。”
夏喜平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任韩卫东为所欲为。
一室旖旎风光。
8月中旬,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杨艳芳生了,生了一个男孩。
石磊来报喜的时候,乐得嘴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昨天下午三点半生的,七斤八两,又白又嫩,一笑俩酒窝。”
夏喜平无语,“哥,你也太夸张了吧,刚生下来就会笑了?”
韩卫东在旁边直乐,“我觉着再过两天他就该说小宝宝会叫他爸爸了。”
石磊抓了抓头,嘿嘿傻笑。
为方便坐月子,而且考虑到以后还要给孩子办满月酒,所以杨艳芳是在镇医院生的。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按夏红娟的意思,是让杨艳芳回村里,找个接生婆接生。
“杨大娘都给人接生十来年了,经她手接生的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了,大人孩子都是健健康康的,这十里八村但凡生孩子的,都是去找她。”
夏喜平知道夏红娟那是老观念,她也不是不舍得那个钱,她是觉着既然别人都是找接生婆接生,她家也没必要比别人特殊。
再一个她也是怕有人眼红说闲话,必竟现在大家都知道石磊和杨艳芳都跟着夏喜平这个大能人干,挣钱多,她怕别人说她家有钱了 生个孩子都比别人娇贵,她怕别人说她家得瑟。
夏喜平却是坚决不同意找接生婆。
接生婆是经验丰富,可医院的设备药品多啊。
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女人生孩子可是过鬼门关,万一有个突发情况,接生婆她有救人的能力吗?
所以,夏喜平劝杨艳芳和石磊,必须去医院生,即使不在市医院,也得在镇医院。
石磊一向听夏喜平的话,坚持着去了镇医院。
杨艳芳怀孕的时候养的好,再加上定期在市医院做着检查,所以生的时候顺顺利利。
因为杨艳芳是跟着她“打天下“的元老级别的人了,再加上有石磊这层关系在,所以夏喜平在杨艳芳生下第三天便去看那母子两个去了。
夏喜平刚进门,便被屋里的气味呛了一个跟头。
正是最热的时候,可屋子里却门窗紧闭,再加上杨艳芳自从生过孩子,就没洗过澡,也没洗过头发,这样的天气里,会有什么样的味道,可想而知。
小宝宝倒没有裹得有多严实,身下只是垫了个小被单,身上穿着个小肚兜,睡的正香,确实如石磊说的那样,白白嫩嫩的,眉眼之间,跟杨艳芳有些相似。
“哥,我觉着长的象我嫂子多一点。”
石磊嘿嘿笑,“我也这么觉着。”
夏红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饭,笑道,“儿象妈,闺女象爸。”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以前夏红娟看到夏喜平,就没有一个好脸色,更别说跟夏喜平说话了。
可今儿个夏喜平来后,夏红娟不光笑脸相迎,还给夏喜平又端水又拿瓜果吃,夏喜平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小声跟杨艳芳说道,“人家是母凭子贵,我是姑姑凭侄子贵。”
杨艳芳扑哧一声笑了。
夏红娟把手里的碗端到了杨艳芳跟前,“趁着羊蛋正睡着,赶紧吃。”
夏喜平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他叫羊蛋?”
杨艳芳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妈起的。”
夏红娟在一旁插话道,“贱名好养活。”
当地是有这个风俗,小孩子生下来太宝贝,怕养不大,就给起一个贱名,起的越贱越好,这样孩子才能平平安安的长大。
可现在都八十年代了,还信这个,还给孩子起这样难听的小名,以后孩子长大了,听到别人“羊蛋羊蛋”的喊他,他该多难为情啊。
夏喜平轻轻戳了戳羊蛋白嫩的小脸,小声道,“这么白白嫩嫩的,哪里象羊蛋了。”
杨艳芳偷偷朝着夏红娟呶了呶嘴,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大名起了吗?”
“还没呢,妈说过了满月请个测字先生给测个字。”
夏喜平满头黑线:那如果测出个富贵,聚财,满仓什么的,是不是一辈子就叫那个名字了?那也太土了吧。
不过,夏喜平也知道夏红娟是宝贝这个孙子,正因为太稀罕,所以才格外讲究,所以这种事,她也只是心里腹诽一下,表面上却是什么都不敢说的。
夏喜平见杨艳芳端着碗只顾着跟她说话,便催她道,“你赶紧吃。”
杨艳芳苦着一张脸,看夏红娟出去了,才小声道,“吃不下。”
夏喜平凑近看了看杨艳芳手里的碗,是一碗挂面。
不过跟她们平时吃的挂面不一样的是,这碗挂面里除了卧了两个荷包蛋,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连丝油星都没有,看着就让人没有食欲。
夏喜平吃惊道,“怎么吃的这么素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