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很大可能是回怀丰了。
陈实是真想把多嘴的那些人一脚一个给踹到地上然后再狠狠的踩上一脚:你说这不成心给他找事吗?
不过现在可不是揍人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夏爱国回怀丰的事告诉石磊,叫石磊知会夏喜平还有韩卫东一声,防着点夏爱国。
虽说夏爱国是个软包蛋,可软包蛋发起疯来,也是很吓人的。
这离夏爱国离开工地,都有小半天的功夫了,追是肯定追不回来了,陈实没了办法,赶紧给石磊打了个电话,把这事儿跟石磊说了。
石磊一听,气得骂了陈实几句,然后便挂了陈实的电话,又赶紧给夏喜平拨了过去。
再说夏爱国,气哼哼地出了工地,径直去汽车站坐上了去怀丰的车回了怀丰。
到怀丰后,已经差不多是吃晌午饭的时候了,他本来想直接去孙慧慧家里,把孙慧慧和陈展鹏堵到家里骂一顿,可又一想,津河那边住的,可都是跟孙慧慧沾亲带故的人家,他就是跑过去把孙慧慧和陈展鹏骂个狗血淋头也啥用,外人还是不知道这对狗男女做的那些肮脏事,说不定他还会被打一顿。
所以,孙慧慧家里是不能去的,还是得去人多的地方,当众撕开那对狗男女的真面目,那才解恨。
李三孬跟他说,陈展鹏在怀丰投资办了个食品厂,就在城南淮阳路那边,眼下厂子正在建,陈展鹏时不时的会去那儿看看。
夏爱国前段时间也影影绰绰的听中盛的人说起过淮阳路那边也有个工地,原来那个厂子是陈展鹏的,怪不得中盛那么看重,是石磊亲自带的人在那儿盖。
既然陈展鹏会时不时的过去看看,那他就去那儿堵陈展鹏。
从汽车站到淮阳路有公交车,公交车行驶的路线还正好经过津河边,夏喜平他们几家的房子就在津河对岸。
隔着一条大河,能清楚地看到几幢漂亮的房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河对岸,房子都是三层小楼,造型别致,每幢房子都围着高高的围墙,看不到院子里的情景,不过可以看到围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藤蔓上还开着鲜艳的花朵。
就是房子四周,也都种满了花草,在初秋的艳阳下,绿草如茵,花也开得热情而奔放。
车上的人看到这几幢房子,没有不艳羡的。
“这房子可真好看,怕是咱们怀丰最好的房子了吧。”
“听说里头布置的比外头还好,舒服着呢。”
“要是羡慕,你也在这儿盖一座。”
“我可没那么多钱,这辈子怕是也别想了,所以人呢,同人不同命。”
。。。。
听着车里这些羡慕又掺杂着一点酸溜溜的话,夏爱国心里更不平了,愤愤地想,“娘的,你们在这儿住好房子吃香的喝辣的,老子却在工地上卖苦力住工棚吃大锅饭,今儿个我要不把你们那点见不得人的老底儿兜出来,我就不姓夏!”
车到了淮阳路,夏爱国下了车。
淮阳路这边,差不多已经是怀丰市的市郊了,再往南走不远,那里原来是一大片荒地,现在却建起了工厂,工厂刚建不久,厂房也就刚盖起一人来高。
夏爱国刚走过去,便看到了石磊。
石磊有些焦躁地在那儿转着圈圈,不时抬头朝着大路这边看一眼,看到夏爱国来了,不等夏爱国靠近,他先跑了过来。
“三舅,你不是在平昌吗,来这儿干啥?”
夏爱国斜了石磊一眼,“哟,石老板,你还知道我是你三舅啊?”
石磊皱着眉头道,“你这是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夏爱国气道,“我都被人戴绿帽子,你还说我整幺蛾子?!”
“你又听谁瞎胡说了?”
夏爱国指着石磊的鼻子骂道,“石磊,你个兔崽子,你别在这儿跟我装,你说,你为啥把我派到平昌干活?”
“去平昌干活有补助,我是为你好,想让你多拿点钱,咋了,对你好还有错了?”
“放你的臭狗屁!石磊,我好歹也是你亲舅舅,你咋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就因为夏喜平这个小兔崽子给了你一口饭吃你就把你亲舅舅给卖了?”
石磊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三舅,你咋说话呢,喜平可是你闺女,有你这么骂自个儿闺女的吗?”
夏爱国朝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我呸,啥我闺女,那就是一野种!”
“三舅,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儿别听人家嚼舌头,你咋就是不听。。。。”
“石磊,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反正今儿个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也别拦着我,要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外甥!”
夏爱国劲儿上来了,胆儿也跟着肥了,把石磊使劲推到了一边。
石磊反手抓住了他,“你干啥去?”
夏爱国骂骂咧咧道,“我找陈展鹏那个王八蛋去!”
“他不在。”
“咋了,做缩头乌龟躲起来了?他就是钻到地缝里,今儿个我也得把他揪出来!”
眼看着夏爱国今儿个来了劲,是拉也拉不住,石磊又不能亲把他打一顿,不由暗暗叫苦。
接到陈实的电话后,他就给夏喜平打了电话,结果呢,谁也没找到,说是一家五口去外面吃饭了。
怀丰市现在大大小小的饭馆能有上百个,他上哪儿找去?
还不如直接堵夏爱国来的方便。